难道在他眼里,拔火罐留下的印子是艺术品?
或许留下火罐印子的她的背,才是艺术品。毕竟看起来很像她遭受到了他的非人对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是不是还得庆幸,他的爱好只是往女人身上扎针和拔火罐,而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行为?
梁京白的指尖尚在继续游走。
她的脸被按到镜子上的一刻,黄清若的手足又开始不自觉发僵:“……六哥,不是说我二十四小时内不能洗澡?你现在这样,我流了汗,不洗澡会受不了。”
心里她在想,现在烟盒不在他的手里,他没有睡她的理由。
说话间她呼出的气在镜面上留下朦胧水汽。
因为双手条件反射之下摁住了镜子,导致她没捂住身前的衣服,脱落在了地上。皮肤和镜面直接贴和,凉得有些冰。
“你的熟练又不见了?”梁京白端详她,端详她此时此刻被挤压的样子,按在她后背的手又用力些。
黄清若贴得愈发紧,挤压得也愈发厉害。倒把镜面捂热得几乎无法再感受到凉意。还不如他的手来得冰。
她没说话,默默盘算着,倘若他现在真的打算睡她,她该怎么先去吃药?
梁京白这时候松开手,将她拽到地板上。
他站近她一步,正正站在她的面前。
意思好像不言而喻,他又要索取回报。黄清若抬头,收入他清心寡欲的面容:“昨晚还完了。”
梁京白说:“昨晚还的是前晚的。”
所以今晚要还昨晚的?那明晚她岂非还要还今晚的?没完没了了?黄清若语声寡冷:“昨晚我没找你帮忙。”
梁京白:“一个疗程。”
黄清若:“那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梁京白:“是你自己先来找我针灸。那就遵守我的规则。”
黄清若默默地捡起自己的衣服,要走。
脑袋却被梁京白拉回来,按上去。
黄清若心一横,咬了他一口。
梁京白扣开她的嘴,神情冷寂。
黄清若被盯得颈背发凉,头皮发麻。
顷刻,梁京白猛地翻过她的身体,将她压倒。
意识到他要改用更大的方式来索取,黄清若瞬间被窒息感席卷,脑子里除了妥协,没其他任何念头:“我弄。六哥。我弄。”
梁京白寒凉的气息拂在她的耳后:“不继续骨气了?”
“六哥觉得我有这个东西?”黄清若爬起来,总是厌厌的一张脸上难得泛出一丝笑意,“以后想要,直接说,不必借用其他明目。出卖色相,是最不费我精力的一件事。”
也最廉价,廉价得可以忽略不计。
他或许以为这对她非常地羞辱吧。恶语相向对她起不了作用,就开始不断地用这种方式。其实不然。坦白讲,连她自己都还不清楚,什么能真正羞辱到她。
她寡廉鲜耻的话里透露出的不在意,梁京白显然是在意的:“不费精力是吗?看来你没有下限,什么都能做。”
黄清若突然有点后悔,想收回自己话。他后面又改新的方式来尝试羞辱她,她岂不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