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贪婪的汲取着他的香气,他的温暖,哭得无比委屈,“孟钦,我好害怕,我好像是活不成了。”
孟钦的手臂紧绷,抱着我有些上不来气,声音擦着我脖颈发出,“不怕,我会带你回家……应应,怕的不是你,是我,我怕失去你,怕你不要我……”
我呜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感头越来越晕。
仿佛是血压高了很久,突然打上了强效降压药,心脏都跟着飘忽上了!
身体承受不住,意识随之模糊。
……
“!!”
猛地睁开了眼。
我腾的坐起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又摸了摸嘴唇,最后摸向脖子的一侧——
发现全无异常后,刚要呼出一口长气,耳边就听到唉呀妈呀!的一声。
吓了我一跳不说,发声人更是满脸不悦的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姑奶奶,我只是打个盹而已,你这一惊一乍的,醒就醒呗,那么大动作干什么,做梦触电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属猴的呢,再一高蹿地上……”
我怔怔的看他,又看了圈熟悉的病房环境,“我怎么在医院?”
“你说呢?”
乾安被迫清醒的样儿,“你往嘴里旋啥了你心里没数吗?还怎么在的医院,你药物中毒啦!”
见我神情发懵,乾安一脸闹心的站起身,“一周前的晚上,有个名叫夏夜的男孩子送你回的太平巷,他自称是你男朋友,不,严谨点说,他应该是你的合约男友,白镜的复制粘贴,当时你在车里是不省人事的状态,我们咋扒拉你都扒拉不醒,还以为你脑血管又爆炸了,把你送到医院一检查才知道,你是药物中毒了!”
一周前?
都过去一周了?
我试探道,“你确定那晚是夏夜送我回的太平巷?半道没有……”
“废话!夏夜要是没把你送回去你都得凉透了!这时候已经入土为安了!”
乾安瞪着俩大眼珠子,“再说这是重点吗,你滥用药物才是重点啊大小姐!”
我眼一低,心脏一突突的,说不清是万幸还是遗憾。
虽然隐隐约约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还像有那么点小期盼……
主要是那个梦太真实了,我好像真跟孟钦接了吻,又抱着他大哭了一场!
但跟乾安聊这个又着实张不开嘴……
谢天谢地吧。
幸好只是一场梦!
这心情真是一言难尽。
哪怕是做梦,我都觉得自己腌臜,人家都有未婚妻了,我还……
“哼,你心虚了是不?万应应,我发现你八百个心眼子都用来糟践自己的身体了!”
乾安拎出一袋子药扔到我面前,“来,你自己看看来,你在感冒发烧后,吃的都是什么药!医生都因为你再次开眼了!这么一大袋药,里面唯独能对上点感冒症状的,只有咳嗽糖浆和去痛片!”
“你买的这去痛片还是最便宜的,两块钱的,我小时候吃的那种恶苦恶苦的大白片!”
他摔打着那些药满是证据确凿的模样,“其余的这都是啥降糖药、止泻药、活血药、牛黄清胃丸,强力生发灵!就你这毛发旺盛的还生哪门子发!你想长胡子啊!还有这是什么,乌鸡白凤丸!这吃的还就剩几粒了,活这么大我头回知道感冒要吃乌鸡白凤丸!咋滴,这是只抗病毒的乌鸡啊!”
我鸟悄的不敢吱声,挠了挠脸才看他,“乾安,我有点饿了。”
“饿了正好啊,这不全吃的么,乌鸡白凤丸就造呗!”
乾安把药盒朝我哗啦一推,“这一边吃清胃丸,一边吃止泻药,多平衡啊!当药席去搂,保证没人跟你抢!”
见我低眉顺眼的,他更是来气,“你知道医生咋说的不?他说你肝脏本来排毒能力就差,那转氨酶高的都够格进國家队打中锋了!这些药再吃进肚子里,不但会加重你的酒精肝,还会让你产生严重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