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这腿养的我都要成保护动物了。
东大爷恨不得每隔半小时就来西楼一趟,目的就是盯着我,看我是不是好好的坐着。
那段时间他的口头禅都是,“万萤小姐,可不兴久站啊,别在屋里偷摸的做什么体育锻炼,这腿要是养不好,你得后悔一辈子。”
逼得我没招,只能跟个鹌鹑似的天天窝在家,直到三天前去医院拍了片子,医生说我只要不剧烈跑动,行走方面没有大问题了,我才算解禁恢复了自由身。
算算日子,我腿是五月份折的,眼下都十月末了。
伤筋动骨何止一百天啊!
“大小姐,到了。”
车子在咖啡厅门外的车位停好,司机大哥习惯性的来搀扶我下车,“慢点。”
我示意他没事,这方面我有准头,腿伤后都没再继续穿高跟鞋。
只是顾忌着气场,我还是会穿长裙,搭配乐福鞋,衣着偏单薄,走美丽冻人路线。
下车后我拢了拢风衣外套,重新留长的头发被木簪挽在脑后,风一吹眼前难免拂过碎发,抬手掖了下发丝,转过脸的功夫,我看到咖啡厅门口站着个身材很高挑的女孩子。
长相温婉清秀,气质恬静。
关键是她身形的确跟我很相似。
只是她比我还要瘦一圈,再加她穿的衣物很修身,站在风中莫名有种纤弱的无助感。
视线相对,她很是局促的回头朝咖啡厅里看了一眼,这才朝我走来,“你好,你就是谢小姐吧。”
我嗯了声,“你好,曾小姐,外面风大,咱们进去聊。”
她应了声好,跟在我旁边还紧紧地抿着唇,头都半低着。
我没多说什么,进到咖啡厅后旋即察觉出异样,鼻息处似捕捉到一丝邪气。
很奇怪,眉心没有刺痛,表明这份邪气和慈阴无关,可我偏偏就有了气场对冲感。
漫不经心的看了圈,我着重了眼坐在最里面卡座的一个女孩子。
她戴着口罩墨镜,给自己遮挡的很严实。
打从我一进来,她便鬼鬼祟祟的朝我打量着。
但见我看过去,她又立马转回脸,欲盖弥彰般搅着身前的咖啡。
那是……
偷拍我的记者?
不对,记者身上怎么会有邪气?
按捺着心头的疑惑,我面不改色的坐到曾绮莹对面。
叫来服务员点了两杯咖啡,我眼尾正好还能观察到那个墨镜女孩儿。
曾绮莹依旧半低着头,面对我像是面对着什么洪水猛兽,肩头都要萧瑟了!
我自认长相是亲民型的,可也不知道是哪里吓到了她,坐定后她愣是不敢抬眼看我。
心里都无奈,不是她约我出来的吗?
这怎么一见面还打上哑语了呢?
沉默了几分钟,我端起送来的咖啡抿了口,也不想跟她卖什么关子,直接道,“曾小姐,你的事儿我都找朋友问清楚了,你这两年接不到戏,以及你试镜通过后,进组前角色被临时替换,等等这些不公平的遭遇,通通跟我无关,咱俩一没仇二没怨,要不是你给我打来电话,我都不认识你,哪里会给你下什么封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