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萤儿,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想说的是啥呢,真要是弄不过那耗子,别硬整,咱先拉倒……”
姐夫面容紧张道,“实在不行我明天再多打听两个阴阳先生,智取为上,你们别看我是个粗人,没啥文化,但我知道咱们都是爹生妈养的,谁的命都只有一条,这种事没经历过的真是不知道,又玄乎又吓人,你们还年轻啊,路长着呢,真要出点啥事儿姐夫担不起这责任,无论如何,都要保证自身安全……”
“姐夫,这个活儿还真等不到明天。”
我实话实说,“小玲姐伤口里的邪气一逼出来,妖物那边也会得到讯号,它们是动物思维,报复心理很强,基于此,它们今晚一定会上门来找茬儿,您要做的就是完完全全的相信我,别擅作主张的帮我什么忙,那是添乱,只要您对我有足够的信心,我就一定能灭了它们!”
姐夫傻眼了几秒,莫名有种无措感,“可是……”
“没有可是。”
我神色淡定的看他,“您信我吗?”
对于他的心理我非常明白,换位一思考便会了然。
要是我家里出事了,我请先生来帮忙,先生能不能解决这件事另说,首要保证的就是先生的人身安全,所以我知道姐夫是为我和乾安着想的,尤其是他亲眼目睹了小玲姐腿肚子里的邪气,心里更是犯嘀咕,害怕我和乾安折在这里,那回头他真说不清楚,但情况堵在这里了,今晚又必须要解决。
换句话说,真要多找来几位阴阳先生姐夫就能放心了吗?
不,那他要负的责任会更大,谁的命不是命?
咱干的就是脑瓜子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计。
事儿落我头上了,我就得上。
活着就赚,死了另算。
“我信。”
姐夫深吸了一口气,“我当然信你。”
……
入夜。
耳畔只有风声。
我坐在院内的一张椅子上。
抬眼还能看到树上挂着的一块碎布片。
黄色焦黑的碎布片,上面还印着一条卡通蛇。
正好姐夫家院里有棵樱桃树,碎布就让我绑在了枝杈上。
迎风一吹,布面还猎猎作响,像是诉说着自己的死亡惨状,呼唤着伙伴们快点来为它报仇雪恨。
乾安背着从车里拿出来的木刀,静默般站在我身边。
院灯幽暗。
我们俩在院里一坐一站。
面冲着敞开的远门,颇有几分来者不拒的架势。
当~当~当……
姐夫家里的老式座钟开始了整点报时。
我回头朝他们的房间看了眼。
灯关着,里面的窗帘也死死的拉着。
但我清楚姐夫肯定是睡不着的,出来前小玲姐也醒了。
胆颤心惊中,她自然有和姐夫一样的担忧。
毕竟这种事百年难遇,可以说宁愿见鬼都不想看到妖。
最起码阴阳先生灭鬼普通人一般看不到,哪怕看到了也就是魔法惊吓,过后还能自我安慰那是幻觉,妖物这东西跟物种没进化利索似的,半人半兽,谁瞅着都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