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萤儿先生,是不是特别严重……”
小玲姐一脸痛苦的看向我,“原先伤口没这么吓人的,还缝合好了,谁知道睡一觉线头就崩开了,医院那边也找不到病根,说我这发展趋势有点像褥疮了,现阶段的治疗方法就是清创防感染,我自己知道,就是那耗子闹得,可我也奇怪,它到底是什么来路的,明明我看着是个小男孩儿,咋突然间就变成一只大耗子了,说出来都没人信,真是羊羔那么大的耗子啊!”
“是四五岁的小男孩儿吗?”
我见乾安还没回来,便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根沉香点燃。
鼻息嗅着烟气,平复着胃里的海浪。
“不,是八九岁,或是,十多岁……”
小玲姐苍白着脸,“具体的我没看清,很奇怪的感觉,我看到他人影在大棚外晃荡,心里就像知道那是个男孩子,很淘,可他穿的衣服什么的,我都没印象,我就想赶他走么,谁知道他头一转过来,就变成一颗老鼠脑袋,特别有劲,我都要吓傻了,腿被它咬的很疼,摸着棍子就死命的打……”
听起来不是我昨晚灭了的那只,应该是它那六兄妹之一。
“小玲姐,您这伤口是一直都这么大,还是在家修养后,越变越大了?”
“咬的时候就是把肉给我豁开了,咬的比较深……”
小玲姐说道,“可自从线头崩开,它就开始不停地生蛆腐烂,创面也跟着逐渐扩大,现在比罐头瓶盖还要大了,瞅着也越来越麻痒人……”
我眉头不由得蹙紧,差不多捋明白了!
“小萤儿先生,你说我媳妇儿这伤口越扩越大是咋回事?”
大哥眼巴巴的看向我,“是我药没买对,还是虚病带的?”
“这就是虚病引发的症状。”
我气息微沉的说道,“咬小玲姐的那只耗子是妖物,它把邪气留在了小玲姐的体内,这邪根儿不除,伤口就会越烂越大,最后它想要小玲姐的命……”
有些话还是得委婉点去说。
我也没想到它会这么狠,居然想让小玲姐活活烂死。
如果小玲姐一直把伤口当做实病去治,延误了驱邪的时间,那我敢说,她腿肚子的伤口创面会一点点延伸到大腿,再上升到腰际……
痛苦的是她还不会立马断气,得在炕上持续腐烂。
到那时候,别说有没有人敢靠近她,连医院都没办法接收她治疗。
怎么治?
没地方下手啊!
在这个过程中,小玲姐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拉长的痛苦体验堪比满清十大酷邢,比活人扒皮都惨,这罪简直不是人受的!
由此可见,那群妖物的气性是有多大,手段多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