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牵着唇角看他,眼底跟着有些泛红。
脑中响起的是乾安摇晃着我双肩问着能吗能吗的声音。
他有阴影。
我又何尝没有呢。
曾经那样一个怕我担当不起重任的男孩子,如今却说只想我做个开心快乐的小姑娘……
人啊,最怕有了感情,伤神,伤心。
我快速擦了下眼底,隐忍着酸涩看向车窗外,发过的誓言还犹然在耳。
儿时仰星光,举手若能摘,于今七尺身,天高不可即。
“乾安,我会成功的吧。”
“够呛。”
纳尼?
“你不盼我点好啊!”
我立马看向他,“我的成功就是你的成功啊大哥!”
乾安死不懒颤的递给我一张纸巾,“大小姐,你刚刚是不是难受了?咱们之间啊,别谈理想和感情,劳民伤财,您这道行我承认提高了,可这三年净是小打小闹,也没个实战,谁知道你提高到什么程度……”
“乾安,你可能要春心萌动了。”
我对着他突然出口,乾安吓了一跳,“春心?我还秋心呢!错了,我是秋高,一天天都要被你给气爽了,萌动个屁。”
“是真的。”
我指了指他的脸颊,“你刚刚涂抹口红时不小心蹭到了脸上一条红道,还有我被你激恼后也画了风挡一道子,看似无心之举,实则都是预兆,这说明你的感情是有两条红线牵系,双保险,你会遇到一个心仪的女孩子,恭喜你这棵铁树,可能要开花了。”
“你从口红判定的?”
乾安一脸莫名,“那不是无中生有么!”
“不,这就叫应,生活给予的预判。”
我脑中思维跳动着,“占卜之际,忽见云开,诸事光霁,是以云开见日,事必争端,这叫观天文之应,重山为阻隔之险重,水流而事通,土积而事阻,此乃察地理之应,还有草木之应,遇松桧,为岁久年深,见菌菰,则朝生暮死,禽兽之应,至于飞走,最有桢详,乌鸦驱灾,蟢虫臻喜。”
眼见乾安睁大眼,我继续道,“逢梅可断媒人动,见李官司理不亏,马嘶必有行人至,鹊噪还须远信归,如此种种,都是应,此为邵先生的观梅数,亦是在告诉我们,生活中处处有易学。”
乾安嘶了口气,“你单单从口红就能算出我要春心萌动了?”
“还有这里……”
我敲了敲太阳穴,“你那风挡没擦干净,有红印,形状很像桃花,我突然来了灵感,前后一推敲,便得出了答案,不过这个女孩子不会很快就出现,至少要等一段时间,出现后你也未必会一见倾心,但你们一定会产生感情,牵绊的时间会很长,是能走到一起的良缘。”
“你这看的很玄乎啊。”
乾安似信非信的道,“我可不是磨叽的人,你从哪看出来我处对象的时间会很长?”
“回来的这段路你车子开的太久了。”
我无奈道,“聊了我三年的事,你至少要等三个月才能见到她,这就是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