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钦自然也是清楚这些,他晓得我时常抓不住人影儿是要去忙自己的事,指不定我什么时候就会有受伤的危险,单独相处时,他对我才会比较纵容。
但我态度必须得有,他说不能偷玩儿,我就保证不偷玩儿。
从而让我哪次接过他的手机玩游戏时,都会有过年般的体验感。
实话实说,我一年到头只有年三十那天能稍微休息。
即使我面上和兄弟们说笑着,内心深处仍是隐隐不安。
一方面想要迅速的成长,一方面又有着形容不出的迷茫和恐惧。
花下归来,不知是带月敲门,还是风烟俱净,魂归天地,此间无我。
当然,这种情绪我都是在心里默默消化的。
自己也不愿去沉迷,珍惜当下,是我的一贯宗旨。
那晚孟钦依然帮我完成了作业,回去的路上我还在车里睡了一觉,精神调整的十分充沛。
简单和孟钦道完别,我就风风火火的跑进院子,快速换好运动服去到后院夜训。
大汗淋漓间,转头就见墙角有人影闪烁,我扶着沙袋站定,“出来吧。”
啪啪啪~
稀里哗啦的掌声伴着五位哥的笑脸走近,“来,兄弟们,给咱家大小姐呱唧呱唧!”
戚屹候起哄道,“小萤儿,你行啊,涨进啦,都会打群架啦!”
“那可不,大型群架械|斗事件,名头多唬人!”
刘小温手肘朝着乾安肩头一搭,“乾安,你老小子这事儿办的挺厚道啊,谁还敢说你直,脑瓜子转的快成九曲大肠了,早知道我下午就不在学校忙活论文,早点回来是不是就能掺一脚了?哎,不成,人数那么多,得见血了吧。”
“没有,人太多反而施展不开,没等出拳呢,后面人就挤得我站不住,差点没给我压趴下。”
乾安面上还心有不甘的样儿,“尤其那群大叔里面领头儿的还说有十个人动手了,多要钱,可欺负小萤儿的那伙人里只有两个人被打肿了眼,那十个大叔打的是谁?前面人的后脑勺吗?这八千块钱花的,我都替万应应冤枉……”
我抿着笑没答话。
小老哥现在倒是会算账了。
这杆儿火不就是他拱起来的吗?
还好意思替我叫屈呢。
乾安被我看的眼神游离,“有一说一,我只让沐丰去劳务市场找七八个人……”
兄弟们笑着没接茬儿。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沐丰哥被利用了短板倒也无所谓,“只要小萤儿没吃亏,我就觉得这事儿没办错。”
“对嘛,咱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恶人有时候就得恶人磨。”
武妹笑着道,“那个女孩子敢欺负到小萤儿头上,算是她出门没烧香,踢到铁板了,小萤儿,以后遇事也不用慌,就往戳破天那折腾,永远都记得,你身后不光有我们擎着,还有家世显赫的孟医生呢,人家一通电话,宗哥都不用出面,全部搞定。”
我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被他们弄得是哭笑不得。
许是被慈阴虐出来了,生死面前,很多事在他们看来那都不叫事儿。
每个人都有点天塌了还能嗑嗑瓜子看看热闹的乐活劲儿。
“行了,这事儿我也有错,不应该太过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