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护士长刚要挂断,猛地又问,“艾蒂,容我多句嘴,你家境是不是特别优渥?”
估计她是担心我日后再帮几个‘吴阿婆’会顶不住,就应道,“我父亲名下经营着一家公司,经济上没有任何问题。”
“艾蒂,你现在是高中生吗?”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徐护士长的声音像是温柔了下来,我对此不想透露太多,“徐护士长,请您包容我的内向,我只能说,我还在读书,其余的不想多谈。”
“哦,我儿子是高中生,他学习特别好,还想着你们会不会认识……没事了,那你忙吧。”
挂断电话。
我对着手机屏幕还莫名了两秒。
摇了摇头,我双手撑着窗台继续压肩。
眼尾一扫,一缕光刚刚好从窗子外照射进来。
像是一把温柔的利刃,斩断了我身体总时不时四处疼痛的神经。
看着看着,我不禁笑了。
这就是萤萤微光之力,劈开的一条前路!
摩拳擦掌的去到后院,趁着没人,我纵身对着单杠一跃,十指登时握牢。
很轻松的就做了五个引体向上,双臂一撑,我拧身坐上单杠高高的横杆儿。
望着远处湛蓝的天际,阳光倾泄而下,仿佛要将我和天地融为一体。
事业文章,随身销毁,而精神万古不灭。
功名富贵,逐世转移,而气节千载如斯。
日子平静的似恢复了往常,齐经理没急着安排老师上门,给与我充足的时间,让我为约定做着准备,我白天便在书房里看书,晚上则去到后院夜训。
东大爷一如既往的像是不关心任何人事,每天的任务就是打扫主楼院落和做做饭。
只不过他的仓房里多了几块上好的木料,我去木材市场里挑选回来的,并没有特意去通知东大爷,他发现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早饭后我正在擦桌子,东大爷整理着餐具车突然问了句,“多少钱。”
听到我说了数字,他拧眉道,“贵了。”
我笑着没搭腔。
“万萤小姐,用紫檀雕刻我那些小玩意儿可惜了。”
“您雕的都是艺术品。”
我擦着桌子眼都没抬的回道,“那是无价之宝。”
东大爷想说什么,又将话咽了回去,默默拿过了我手里的擦桌布。
我自然是想感谢东大爷,感谢他那个桃木牌刺激的蛊毒提前发作,同时,我也感谢东大爷不喜多言的性格,哪怕我们面对面没有视线交流,在日常的一些小事上,也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关心。
五位哥和我的相处仍是微妙。
准确的说,是四位哥。
戚屹候像是有意避讳我,自打我回到家,他就没在餐桌旁出现过。
武妹则是在当天的晚饭时和我见面的,视线相对,他就各种尴尬的双手合十,满眼愧疚的朝我像是做了几个揖。
即使他的穿着打扮依然光鲜亮丽,却没有了平素的张扬高调,气息异常低沉。
“萤儿,这就是我伤害你的下场,愧疚吧,遭罪吧,折磨死我自己吧!”
落座后他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该!”
我心里还怀揣着歉意,“武妹,那天我姐……”
“嗨!这事儿过去了!”
武妹挥了挥手,“我不会和女人一般见识,一个巴掌也不算什么,纸人我也要修复好了,以后这事儿就翻篇了。”
要修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