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我乃先锋大将,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岂能因小小挫折就困足不前?且我军营寨丢失,辎重粮草,军器甲胄全在里面,如今我们一无所有,拿什么防守?”张勋不同意。
“以将军之意如何?”李丰道。
“我们为先锋,未得寸功,反失军威,主公一来必然见怪,为今之计,当设法夺回营寨!”张勋道。
“可是敌人有三员猛将,我们敌之不过,如何抢营?”李丰忧虑道。
张勋沉默,这却是个难题!
两人正惆怅间,忽小兵来报:“将军,陈兰将军带着数百人回来了!正在营外待命!”
“什么?快请进来!”两人大惊。
少顷,陈兰入帐,当即拜服哭泣言诉委屈:“张勋将军,某终于回来了,求你替我做主!”
张勋疑惑:“汝不是被活捉了么?如何逃脱?”
陈兰早有腹稿:“将军,非某逃脱,这是敌将陈宫故意放走我!”
张勋和李丰对视一眼,不明白这是什么操作:“你速将经过说来,解我疑惑!”
陈兰道:“我和雷薄被擒后,关在汝南,昨日却被陈宫等人提出,随军出征!我二人不解其意,后来陈宫设计,巧赚将将劫营,虽然大败我军,但感觉没有战将夺旗,差了一点意思!遂命人将我二人押解上帐,然后给了我们两个选择,要么投降,要么祭旗,我等身受主公厚恩,还未来得及报答,于是屈辱的选择了投降,想在暗中谋划,坑杀其军!哪曾想,陈宫居然直接放了我,让我来找你们报诈信,诱你们再去劫营,趁机斩杀你等!此真乃狼子野心!临行前还让我带了数百被俘的袁军士兵,只是诈称,趁作夜大战看守懈怠方才脱困,还救了一些士兵,突出重围,扮作真的一样!”
张勋和李丰听得目瞪口呆,脑子都要转成浆糊了!
“敌人果真狡猾!陈兰将军,你受苦了!”张勋道。
陈兰道:“张勋将军,敌人让我来献诈言,骗你今夜三更去劫营,然后趁机围杀你,汝万不可轻动!”
张勋闻言大怒:“陈宫匹夫安敢如此歹毒?赚我一次,又想赚我二次?吾若捉得你,必将千刀万剐,方泻我心头之恨!”
李丰道:“为今之计若何?”
张勋深思不言,片刻后又问陈兰:“敌人果真邀我三更去劫营?”
陈兰道:“此乃千真万确,某走的时候,正看见其调拨军马,已经在准备了!”
张勋转忧为喜:“此贼诈我,我有一计可灭之,请两位将军助我!”
李丰二人急问:“何计?”
张勋道:“敌人想要赚我,必然虚空营寨,外伏围兵,等我赶去,里应外合,一顿乱杀!如今某却反其道而行!先让他们在外熬着苦等,等至黎明时分,那时人困马乏,又将天亮,其必然收军回寨休息,我却于此时领兵击之,如何?”
李丰喜道:“此计甚妙!出其不意可获大功!”
陈兰道:“将军神算!这时间选得精妙!陈宫等人是万万想不到的!”
张勋大喜:“既如此,那就这么办!陈兰将军,汝可领五千兵马从敌寨左侧攻击,李丰将军,汝可引五千兵马从右攻之,我自引大军,击其正面!若此三路夹击,敌军又困,如何防得住,我料其必败无疑!”
李丰陈兰二人道:“愿为将军鞍前马后,舍身效命!”
于是众人各自领兵准备,只等夜晚降临!
是夜,张勋等人苦熬时间,只能黎明,眼看时间将到,各自领兵出击!
临近敌寨,只见寨外到处都是脚印,周边之地随处可见敌人躺伏之痕迹,营寨内更是灯火全灭,隐隐约约能听到鼾声,寨外只有数十个打瞌睡的小兵!
张勋见此大喜,命人发出信号,擂鼓进军,誓要将敌人永远留在梦中!
片刻过后,鼓声震天,四野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