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生病的时候,矫情是自然的。
张可欣抱着枕头,可怜兮兮的哭。
“生病好难受,我头疼。”
傅明铎给她拿来外套:“那就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去医院。”
张可欣不理会他,自顾自伤心的抱着枕头哭。
傅明铎迟疑片刻,伸出手握住了张可欣的手臂,将她从床上拽起身。
女人的手软软的,因为病重,浑身都是体弱无力。
刚被他扯住,就顺着他手上的力道倒进了他怀里。
周身带着不正常的高温,却又是柔弱无骨,带来一股异样的触感。
傅明铎触电一般把张可欣推开,给她套上外套。
昨天晚上他开了一整夜的窗,张可欣着凉也有他的责任,他不会对她坐视不理。
给女人穿好衣服,傅明铎又去拽着她起身,想要领她往房间外走。
张可欣却依旧软趴趴的,瘫在地面上,死死地抱着他的腿哭,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不说话,也不肯走路。
傅明铎好言好语哄了她两句,见她都反应不大。
他皱了眉头,干脆强行把张可欣抱在了怀里,横抱着她往外面走。
张可欣便把脸埋在他怀里哭。
这女人还真是水做的,有流不完的泪。
傅明铎一路抱着张可欣出酒店,又在街边这样抱了她好久,才打到一辆出租。
张可欣上了车还不老实,依旧在他怀中呜呜咽咽的哭。
前排的司机忍不住回头看了好几眼。
“先生,您身边的这位小姐没事吧?”
他的脸上已经带了几分怀疑和谨慎。
这女人哭成这样,说不准是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
傅明铎又一个劲的催他尽快往医院赶。
司机心里在踟蹰要不要干脆报警。
傅明铎看出了他脸上的提防,无奈地闻声解释。
“这个是我太太,着了凉有些感冒,心情不好正在发脾气呢。”
张可欣不说话,也不反驳,就一个劲的哭。
傅明铎帮她擦了擦泪,低声哄她。
“好了,别哭了,或者你哭小声点,再这样下去别人都要以为我是坏人了。”
就连傅嗔那个小孩子,都没被傅明铎这样温柔耐心的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