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赵佳维就跟着了魔似的。
一有空就往宿窈办公室跑,隔三差五的给她送各种小礼物,想要试图去软化她。
宿窈最初还能好言婉拒,到最后干脆就告诉自己的助理,以后不准让赵佳维进她们项目办公室。
六月份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这天临近下班的时候,忽的起了阵风,助理看着窗外跟宿窈道:“恐怕要下雨。”
两人刚聊完,一声闷雷,雨点就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这场雨下的很大,直到宿窈下班,也依旧噼里啪啦,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
宿窈这时候倒是发现了那些有车的人的好处。
同样没带伞,她们从地下车库开了车就能走。
宿窈却只能躲在公司门口,郁闷地看着外面等雨停。
赵佳维下班开着车出来,路过公司门口时看见躲雨的宿窈,眼中一喜。
立刻把车开到了宿窈身边:“上车吧窈窈,我送你回家。”
宿窈看到他时也皱了皱眉,这段时间,赵佳维死缠烂打的,实在是败坏了她之前对这个男人所有的好感。
与其牵扯不清,给了人家不必要的幻想,她更希望一刀两断,干干净净不拖泥带水。
面对着赵佳维的示好,宿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她拒绝了,赵佳维却没有接受,他试图下车把宿窈强行带到他车上。
宿窈为了躲他,也是为了表明自己态度的坚决,生生跑到了雨里。
也是运气好,才跑到公路边,正好就看见了一辆空着的出租。
宿窈立刻就上了那辆车,说了自己家所在的位置。
可即使是这样,她跑出去那段,身上的衣服也被淋湿了不少。
晚上回家,鼻子隐约有点不通气,后半夜的时候,宿窈被难受的感觉从梦里唤醒。
一摸额头,果然是开始发烧了。
她爬起来去找退烧药,翻了半天没找着,才想起来退烧药是被她当止疼片给周时衍拿去了。
人在生病的时候,是不会考虑那么多的。
宿窈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就去敲了隔壁周时衍的房门。
她敲门时已经是十点多了,但没一会儿,周时衍却还是过来把门打开了,身上的衣服也是整齐的,连领带都系着,就仿佛是刚从公司回来一样。
宿窈忍着不适问他:“之前给你的止疼片,你还有吗?”
周时衍看她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直接伸手往她额头上贴了下。
宿窈晕晕乎乎的,也没躲,就虚弱地靠在门边看着他:
“哪有借东西不还的,把我的止疼片还我。”
周时衍收回手,皱着眉说:“你发烧了。”
宿窈就想拿药,看他磨磨唧唧站着不动,心里就烦。
“你才发骚了,你是不是有病,讲话怎么这么刻薄?”
国内跟慕尼黑有时差,周时衍开门前正在网上开着跨国会议,也不能离开太久。
明知道是宿窈听错了,也没跟她争论,伸出手把她扯进了他家客厅。
“生病了怎么不多穿点衣服?门外冷,我去给你找药,你进来等。”
宿窈是从被子里爬出来的,身上就一件睡衣,夏天的睡衣,可想而知会有多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