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箫煜扬了扬长眉,摊开手任由沈芙替自己解了长袍。
万岁爷身上穿着的是龙袍,龙袍繁琐,又生怕碰坏了哪里。
沈芙之前从未干过这活,哪怕是脱也显得小心翼翼的。
好在的是上辈子在暗室内见沈清如伺候过好多回,倒也不算是笨手笨脚。
腰封解开,浑身都像是松懈了。万岁爷立即松了口气。
一下午见了几个内阁大臣,长袍一脱,浑身都舒坦了些。
箫煜赞赏的看了沈芙两眼:“朕刚从乾清宫出来,放下手中的政务就往你这儿来了。”
沈芙听到这话,眼眸颤了颤。
她低下头,刻意朝着万岁爷露出自己羞红的耳尖。
落在万岁爷腰封处的手一点点往上:“嫔妾……嫔妾知道了。”
既是知晓逃不过,沈芙也就不逃了。
万岁爷说这话的意思莫非还不明显?左右躲不过今晚,只能想着待会儿怎么好好讨扰,让万岁爷手下留情。
光是知道?
光是知道,没有点表示?箫煜轻啧一声,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不懂事。 。
沈芙想到后宫中那些腌臜的手段,如针尖似的目光,稍有不注意可就是要人命的。
她才刚承宠,脚步都没站稳。若是被人注意上,只怕是难以翻身。
这当真儿是比白日做梦还要白日做梦,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人能救自己于‘水火’啊。
沈芙哀怨一声叹了口气:“我不过是想想……”
“想什么呢?”沈芙话音才刚落下,门口却是传来一阵脚步声。
万岁爷跨着长靴大步走了进来。
天热,哪怕是太阳刚落山却还是一股燥热的闷。万岁爷身上穿着玄色长袍,浑身遮的严严实实的。
额头上却是肉眼可见的闷出了一层薄汗。
他刚进屋,看都没看沈芙一眼。径直的往长桌旁走去。
一杯凉茶下肚,万岁爷才转过头。目光落在沈芙的脸上,一脸的笑意:“朕问你,想什么呢。”
“嫔妾还能想什么?”沈芙从美人塌上走了下来,拿起帕子替万岁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自然是想万岁爷了。”
她身上这件寝衣是内务府刚送来的。
水红色的长裙,颜色亮眼却又不显得庸俗。薄透的长裙间隐约还能看见里面雪白的肌肤。
穿在沈芙身上,白皙如雪,越发显得妩媚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