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皇心中颇为不爽,但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只能道,“此番灭亻委,虽大皇子要与太子联合,但真正的主帅还是大皇子,太子是摄政王唯一血脉,凌天必然不会让他涉险。”
业皇表面是向文武百官保证叶沐辰的安全毋庸置疑,可实则是为了强调帝凌天主帅的位置,如此灭亻委的功劳也就能由帝凌天占据大部分。
对此,赵铭心和孟云泽嗤之以鼻。
早朝退却,业皇回到了御书房,面色阴沉,“葛老,你说,朕的儿子当真就比不上摄政王的儿子吗?凌天怎么这么无用?朕好不容易才阵前换帅,将主帅的位置给了他,可是他却上奏要和叶沐辰联合,一同抗亻委……”
“这不是在天下人面前打朕的脸吗?”
业皇很久都没有这般动怒过了,胸口起伏的弧度很大。
葛老从一侧的屏风后走出,那双睿智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一切,他安慰道,“陛下,你可有想过,大皇子孤身一人是怎么从东樱人的手中逃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业皇一惊。
葛老点了点头,“大皇子是陛下的儿子,他有多少的能力,陛下应该再清楚不过了,此法山东之行,本就是他联合东樱公主给叶沐辰布的一场杀局,虽叶沐辰轻易射杀东樱大将,使得我朝占据上风,但大皇子的性格很固执,他认定的事情绝不会改变。”
“比起被俘逃回,更有可能的是,他已经与亡命侯的儿子山本浩光达成了某种协议,与叶沐辰联合抗亻委,怕也是想与东樱里应外合除掉叶沐辰的手段……”
听了葛老的话,业皇怒气稍消,龙目微眯,“若真如你所言,凌天成长了不少,竟然学会了隐忍。”
葛老疑惑,“陛下不怪大皇子和东樱人联合?”
业皇笑,“眼下对于朕而言,最大的威胁根本就不是那群东樱人,而是叶沐辰,只有除掉叶沐辰,大业的储君之位才会重回朕这一脉,凌天就算与东樱联合,也是为皇室考虑,不仅无过,还有大功!”
“至于那群东樱人,待除掉了叶沐辰后,再行对付就好了,正好,这桩大功也能落到凌天身上,朕再想立他为太子,也可服众。”
说罢,业皇的目光望向了窗外山东方向,“凌天,接下来,朕就等着你的动作了,你可千万不要让朕失望啊……”
业皇与葛老密语的同时,赵铭心也回到了国子监。
因为小师叔重获灭亻委权利一事,他心情大好,路上还特意给彦长霖买了一坛桃花酿。
见此,彦长霖微微侧目,“铭心,你的心情很好啊,是朝中发生什么事了?”
赵铭心笑道,“老师,您不知道,今日早朝之上,我与孟大人极力要求陛下将统军之权归还小师叔,陛下还不愿意,后来大皇子的奏疏就来了,说他要与小师叔合作一起抗亻委。”
“您是没有看到陛下的脸色当场就黑了下来……”
赵铭心为官多年对业皇的昏聩,不作为都看在眼中,他仍在朝为官也并非是为了效忠君主,荣华富贵,而仅仅是想用自己的微薄之躯为万民谋福。
本来,在皇权争斗中,他不准备拥立任何一个人。
但小师叔的所作所为,让他看到了什么才是一个真正的明君,只有小师叔称帝,大业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
而业皇,明明已经迫于压力不得不立小师叔为太子,却还在背地里搞许多的小动作,想让大皇子取代小师叔……
他忍无可忍。
今日看业皇吃瘪,他十分开心。
听了他的话,彦长霖眉宇微蹙,“你的意思是本被俘虏的大皇子从东樱人手中逃了回来?”
赵铭心点头,“不错,几日前大皇子就已经给陛下传信了,不过陛下为了戏弄我们并没有将此事告知,而是在今日早朝之上,我们极力要求还权利于小师叔之时他才说出。”
“哼。”彦长霖冷哼一声,“什么逃了回来,大皇子若是真的有这个本事,也不会屡屡成为你小师叔的手下败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