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叶沐辰已经被带到了御书房。
饶是在御书房内,业皇面前,厉老仍然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前。
业皇本就想除了叶沐辰,看到厉老如此,更是有了发作的由头,“大胆!叶沐辰你入宫面朕,竟然还带着一个护卫,你想干什么?”
厉老道,“陛下,老朽前来是自己选择,而非阁主命令。”
“……”业皇被噎,更为不爽,“好,此事暂且不谈,叶沐辰你可知罪?”
叶沐辰一袭青衣,长身玉立,临危不惧,眼神中有的知识从容和玩味,显然,他对大业这位昏聩至极的陛下,也很失望。
“臣无罪。”
“无罪?”业皇蹙眉,“那东樱那边证据你怎么解释?”
叶沐辰淡淡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只能说,臣问心无愧,若陛下当真不信,就将我交给东樱,我亲自去查清此案!”
“好好好,这可是你自己要求,来人啊,传朕的圣旨,叶沐辰胆大妄为,派人刺杀东樱太子,阻断蛮荒与东樱联姻,破坏大业与这两国邦交,现,为安社稷,安抚东樱,朕将叶沐辰交出,送给东樱使团,由东樱发落……”
业皇的圣旨已经到达了尾声,可也就在此刻,殿外传来了一声一场宏伟有穿透性的声音,“陛下,且慢!”
“陛下,且慢!”
“陛下,且慢!”
“……”
“……”
这声音若九霄雷霆,响彻整个皇宫,震耳发聩,仿佛要将皇宫震塌了。
“狮子吼……是佛门的狮子吼……”翟容一惊。
业皇眉宇也更加凝重了,紧接着就看到一身着僧袍的老和尚,一步一步的走入了御书房。
卫权等人想上去阻止,却皆被他周身的内力震飞。
“道无心……你是道无心……”在看清来人的面目后,业皇猛然一震。
老和尚停下脚步,恭恭敬敬的对业皇行了一礼,后道,“不错,陛下,贫僧正是道无心。”
“……你不是已经遁入空门,你来此作甚?”业皇声音忽而发厉。
道无心道,“我来送皇太孙归朝。”
什么?
皇太孙?
摄政王的孽子?
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业皇双目猩红,“你胡言乱语,摄政王的儿子消失了十八年,怎么可能还活着?”
“陛下,他活着,不仅仅活着,还活在皇城之内,您还见过。”道无心一字一句道,“十八年前,摄政王府惨遭江湖人士灭门,摄政王妃难产,王府护卫无力敌那些江湖人士,所以王妃将刚刚生下的皇太孙交给了我……”
“我怕有人欲要斩草除根,对皇太孙不利,所以做了一件大胆的事,我将他与佑安王府小妾所生的孩子进行了调换……”
“佑安王庶子叶沐辰就是当年的皇太孙!!”
“这大业的江山社稷本该就是摄政王的,是有人用尽了阴谋诡计害死了摄政王,如今,摄政王之子回归,陛下您是否也该将这江山社稷归还于摄政王府一脉?”
“是否该立皇太孙为储君?”
道无心笔直站立在业皇面前,周身迸发出无尽的气势,声音更是如漫天梵音,让人很难不遵从。
他佛门的狮子吼,足以这声音响彻整个皇宫。
于是,皇宫四下都是议论。
“怎么会这样?叶沐辰竟然是摄政王之子,当年的皇太孙?”
“怪不得他有惊世之才,怪不得他能说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那般浩气回肠的话,怪不得他会以百姓为先,不惧生死,治疗瘟疫……原来他是摄政王的子嗣,原来他继承了父志……”
“那陛下还会将叶沐辰送给东樱处置吗?”
众人纷纷凝神张望向御书房的方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业皇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