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的理智被妒火吞没,说话也十分难听。
对此,听雪虽然不喜,但为了不给少爷找麻烦还是垂头解释,“义渠公主,你误会了……”
“误会?本公主听得真真切切,怎么可能是误会?”义渠明月冷哼,“你们可知,如此放浪形骸,在大业可是要浸猪笼的?”
“……”面对义渠明月的咄咄相逼,听雪一时哑然。
而柳月蝶,眼角微微一扬,目光冰冷的看着眼前这位蛮荒公主,冷笑一声,“呵。”
这笑声是何等的轻蔑,何等的嘲讽。
义渠明月瞬间怒道,“你笑什么?”
“我笑,公主嫉妒的嘴脸好丑。”柳月蝶一字一句道,“与自己心爱之人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这该是世间最美妙的事情,又怎么能用龌龊形容?”
“还有,我们同为沐辰的女人,彼此讨论下自己男人的身体强健有什么问题吗?”
“倒是公主你……我们这就算放浪形骸了?我听闻,在蛮荒,可是兄弟同妻的……若非公主你出身皇室,你现在,或许要比我们放浪了百倍吧……对了,你可是曾不止一次的拉拢勾引过沐辰,但都被拒,所以,你看到我们与沐辰如此恩爱,很嫉妒吧?”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样的人太多了,只是我没有想到蛮荒的公主竟然也如此心胸狭隘……”
柳月蝶一边说,一边摇头,还时不时的把玩自己的指甲。
这让义渠明月顿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她双目猩红,就抽出了腰间的鞭子要向柳月蝶抽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突然出现,护在了柳月蝶的身前,握住了义渠明月的鞭子,“公主,你要在我家伤人吗?”
那张俊脸,不是叶沐辰又是何人?
“你,你不是不在吗……”义渠明月忽而反应过来了什么,一脸愤慨难过的盯着叶沐辰,“本公主明白了,是你不想见我……”
“不错。”叶沐辰十分光明正大的承认了,“公主,你该明白,你是蛮荒公主,而我是大业子民,你我二人本就不该过多来往。”
“不见你,是我的意思,与任何人无关,我不想因为与公主接触过密,落下一个通敌卖国之罪,公主不该为此迁怒他人,尤其是我的女人。”
“既然,今日,此事已经挑明,那我便再给公主透个底儿,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如你所愿投效蛮荒。”
“即便身在我朝,再怎么不得重用,我都不会。”
说罢,叶沐辰拉着听雪和柳月蝶背过身去,做出了逐客的姿态,“义渠公主,话已明,你走吧,今后都不要再来叶府了。”
“你……”义渠明月还想再说什么,可面对叶沐辰那无情的背影,也只好咬紧了下唇,“好,我走,不过,叶沐辰,本公主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你等着,终有一日,你会向本公主俯首……”
义渠明月说罢,转身离去。
在走出叶府的那一刻,她的脸颊有泪水滑落。
逐鹿作为半天境高手,十分敏锐的发觉了义渠明月的泪水,“公主,你哭了。”
义渠明月深吸了口气,“本公主没有。”
“可你流泪了。”
“……本公主是气叶沐辰这个呆瓜,混蛋!大业明明待他如此薄凉,他只要去了蛮荒,就是我朝驸马,待父王百年之后,就能是蛮荒的王上,放着好好的王不当,他非要在大业受气……”
“还有,本公主自出生就是天之骄女,想娶本公主的人无数,本公主对他如此屈尊降贵,他却……”
“逐鹿,本公主不管,本公主一定要让叶沐辰为我俯首,不然,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在未遇到叶沐辰之前,义渠明月的人生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遇到叶沐辰之后,她便遭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挫败。
这渐渐的勾起了她的胜负欲,虽然叶沐辰今日那般直白的拒绝、和划清界限,让她很难堪,甚至有些莫名的难过,但,越是难得到的东西,才越具备挑战性,她是绝对不会就此放弃的!
“公主,你不会是……爱上叶沐辰了吧?”逐鹿深深的看了马车内的义渠明月一眼。
义渠明月死死的咬着下唇,一时间还分不清她对叶沐辰的感情到底只是欣赏,还是爱慕。
但,这并不妨碍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反正不论她对叶沐辰的感情到底是哪一种,都改变不了她要为蛮荒拉拢叶沐辰的决心!
“逐鹿,调转车头,本公主要入宫!既然叶沐辰不愿意与本公主亲近,那本公主就要业皇下旨让他不得不与我亲近……”义渠明月眼底一片狡黠。
“公主还想做什么?”逐鹿蹙眉。
义渠明月唇角勾起,“我要业皇为我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