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突然传来询问:“何人?”
“他娘的,活腻歪了?老子都不认得?”
最前面那个骂骂咧咧,因为此人就是南京左卫的指挥同知,萧荣兴。
“原来是萧大人,请稍候片刻,卑职去通报。”
“通报?”
萧荣兴一脸懵逼,指挥使在家里搂着新纳的小妾睡觉呢,这里我最大,你通报谁?
“你娘的,找死吗?赶紧开营门!”
“同知大人莫急,这是规矩,小的不敢擅自做主。”
“规矩?”萧荣兴疑惑道,“什么规矩?莫非是老子和指挥使大人都不在,丘文武那孙子要造反不成?你让他出来,老子跟他说!”
“这个……回同知大人,丘佥事确实造反了,不过……他现在出不来……”
“什……么?”
萧荣兴有些怀疑人生,他拍了拍自己的脸,似乎想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在做梦?
营门之内,有人打着火把过来。
萧荣兴更加疑惑,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有人登上营墙,说道:“来者何人?”
萧荣兴仔细盯着营墙上那人,过了许久,这才说道:“陈维松,你搞什么?速速开门!”
陈维松却说道:“不管是谁,除非有圣旨,否则,今夜营门不能开!”
萧荣兴怒道:“陈维松,你他娘的不想活了?仔细看看老子是谁!”
“同知大人息怒,陈某遵的是圣旨,不敢怠慢!”
“圣旨?”
萧荣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陈维松说道:“你是不是得了癔症?还圣旨,你咋不说皇上任命你当指挥使呢?”
陈维松笑了笑,说道:“还真让同知大人说着了,陈某现在是代理指挥使,全权负责南京左卫,明日有重要军事行动,为防贼人渗透,营门绝不能开!”
萧荣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说道:“什么军事行动,为何老子不知道?”
“这倒要问问同知大人,为何无故离营?”
“什么叫无故离营,老子去给指挥使大人贺喜,喝喜酒去了!”
“此处乃是军营,出营需要指挥使大人的批文,请问同知大人,批文何在?”
“老子去指挥使大人家里喝喜酒了,哪来的批文?你娘的……你咋不说指挥使大人无故离营?”
“指挥使亦是无故离营,陈某自会和他算账。”
萧荣兴脸色慢慢阴沉下来,说道:“我明白了,你小子不是得了癔症,你这是要造反啊!”
陈维松说道:“如果同知大人愿意当着全营将士的面,承认自己犯错,并且承诺下不为例……”
“我呸!”
陈维松话还没说完,就被萧荣兴打断。
只见他怒不可遏地吼道:“陈维松,你他娘的等着,老子这就去禀告指挥使大人,今天不弄死你,我跟你姓!”
陈维松冷冷道:“我说了,现在南京左卫我说了算,你这个同知也要听我的,还没听明白吗?”
“听你的?哈哈……哈哈!”
萧荣兴大笑过后,调转马头,向回走去。
在陈维松身后,有人小心翼翼地劝道:“百……代指挥大人,我等如此对待同知大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陈维松转过身,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他若不死,就是我死,你愿意看到哪种结果?”
此人脸色变了变,似乎下定决心。
“请指挥使大人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