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伯,是想在这聊呢,还是去昭狱聊?”
张克俭茫然抬起头,问道:“凭什么去昭狱,我犯了什么事?”
“通敌卖国,还不够吗?”
“什么?”
张克俭几乎要蹦起来,问道:“我乃堂堂大明彭城伯,怎么可能通敌卖国?”
“贾贵是你府上管家?”
“对……对啊!”
“他将情报卖给鞑靼的探子,你知不知情?”
张克俭用力摇头,道:“不知,不知!”
“既然如此,还是请伯爷屈尊去一趟昭狱,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别……别啊!”
张克俭吓得脸色铁青,去了昭狱,哪还有公断?
“我承认,这些年是跟鞑靼部做过一些皮货生意,但是仅限于生意,其他的,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啊!”
“多说无益,带走!”
“别……冤枉,冤枉啊!”
任凭张克俭如何喊叫,袁彬丝毫没有手软,强行将人带回昭狱。
第二天,袁彬带着口供笔录匆匆赶到御书房。
朱祁镇将面前的笔录看完,问道:“你是说,彭城伯并无通贼之举,只是被利用了?”
袁彬点点头,回道:“经查,彭城伯确实和鞑靼人之间走私皮货,并没有通敌之心。”
朱祁镇点点头,看样子,张克俭这个憨逼是真的被鞑靼人给利用了。
他以为和鞑靼人找他做生意是为了银子,却没想到,人家看中的是彭城伯三个字,利用这个身份打通入关通道,然后四下收买情报,向关外传递。
贾贵只是鞑靼人收买的线人之一,其余的,那个皮货商满图鲁已经全部招认,锦衣卫开始四下拿人。
通敌卖国,自然是杀无赦。
可是,张克俭怎么处置?
说他通敌吧,这些年干的也只是走私而已,并未上升到卖国的高度。
但是,这一切又都是因他而起。
朱祁镇心中烦闷,吩咐道:“把人交给刑部,跟他们说,这桩案子不需要看任何人的情面,按照大明律法秉公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