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有参加过乡试对吧?”
沈砚知快步走到程汝意身边,低声问道。
“自然。”
程汝意家中虽贫寒,但兄弟二人都是好学且聪颖,深知只有读书考试才能改变命运。
因而无论有多难,他们二人都坚持参加考试,希望有朝一日能考上功名。
“近十年来,有没有哪个工部官员被流放过?”
沈砚知的问题来得毫无征兆,程汝意原本就对建筑十分感兴趣,自然有留意工部官员任职的情况。
思考了半晌,他才缓缓道来。
“晋光十六年,工部左侍郎监管寺庙建造不力,坍塌造成五死十三伤,被判流放西北,晋光二十年,西北矿山坍塌,工部右侍郎被判流放南蛮,晋……”
“等等,流放南蛮的工部右侍郎,是掌管矿山的吗?”
“是,历年来花朝国都是工部右侍郎负责各类矿山与河堤建造,左侍郎负责各类寺庙等建筑。”
晋光二十年就是三年前,沈砚知现在大概能确定这个右侍郎就是幕后之人。
“行,这件事别跟其他人说。”
叮嘱了一句,沈砚知转身就走。
谢家几位叔叔都是知道分寸的人,程汝意就更不用说了。
但两人实在想不通,他突然回来问这个事到底与他们今晚奔跑的事情有何关系?
沈砚知回到山洞时,苏清黎还在墙角看书,察觉到有人,她迅速将手电关闭,把自己藏得更深了些。
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后,她才重新打开手电走出来。
“如何?”
“我问了程汝意,晋光二十年,工部右侍郎被流放南蛮,而且他就是负责掌管矿山的!”
苏清黎回想了一下,晋光二十年就是三年前,如此一来,时间就对上了。
“应该就是他,但他只是一个右侍郎,背后肯定会有其他人,黄家那两个人肯定不能直接放走,我想伪造成他们两个带金子逃跑的假象。”
苏清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沈砚知,两人一拍即合。
“如果说右侍郎后面还有其他人,这两个负责的人跑了,说不定一着急就会露出马脚,那个怪物也可以带走,但这些人怎么办?”
沈砚知指着那些被折磨得有些痴傻的人,心想如此一来不知道会不会连累他们。
两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思索片刻,沈砚知突然灵光一闪。
“我有办法了!”
两人重新回到山洞外,这个时候黄灿已经醒了,正和黄老四大眼瞪小眼。
“不用看了,该说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沈砚知无所谓地说着,一记手刀将黄灿劈晕,然后转身朝着黄老四走去。
黄老四剧烈地挣扎着,他清楚地知道,这两人一定发现洞内的那些人,知道了这座山的秘密。
他们一定想要杀人灭口!
“呜呜呜呜!”
沈砚知没有理会他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一下就在他的手臂上划拉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如注。
他将黄老四拉到中央位置,割破一块布扔在血泊之中,苏清黎这才上前给黄老四包扎伤口。
黄老四整个人都懵了,割道口子放血,当他是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