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竟还敢跑回来见哀家?!”
“太后息怒!”
鲜血顺着眉骨往下滑落,顿时将眼前染成一片血红。
白立杰伏地叩首,高声求饶。
“禀太后,那些贼人在臣等的膳食里下了毒,这毒导致臣等不能触碰太阳,因而臣等只能躲躲藏藏,以至于现在才能进宫将此事禀告太后,此贼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对牛皮卷十分熟悉,臣怀疑此人是启王派来的!”
听了白立杰的话,苏清黎不由得挑眉。
这人虽然在胡扯,却也说到了点子上。
他们虽然不是启王派来的,却也算是在启王麾下做事。
可太后并不知情,只觉得他在胡说八道,冷哼一声:“哼,先不说启王为何会派人到那小镇去,就牛皮卷这事,他必定不会知情!你办事不力,竟还想将责任推卸到启王那里去,你当哀家是无知妇孺吗?!”
“太后有所不知,那贼人身手奇特,使用的毒药也闻所未闻,瞧着就十分邪门,臣听说西疆擅长蛊毒,多的是邪门歪道的东西,
这启王常年在西疆,除了他,臣实在想不到谁会这种诡异的毒药!而且就在臣逃离不久后,启王便带着大队人马朝程家镇去了!”
白立杰知道太后忌惮昭王和启王,无论做这事的人到底是哪方人马,都必须是这两人麾下的人。
只有这样,太后才会把怒火转移到这两人身上,从而忽略了他们这些办事不力之人。
果不其然,太后瞬间冷静了下来。
沉吟片刻后问道:“张嬷嬷,启王昨天夜里是否带人出城了?”
“回太后,是这样没有错,但昭王的人阻断了我们的跟踪,具体去哪里了还未可知。”
张嬷嬷的确得了消息,但他们的人比不上昭王的人马,每次派出去跟踪的人都是有去无回。
白立杰原本只是死马当活马医,殊不知竟真的歪打正着,太后的确不知道启王的人干什么去了!
他心中窃喜,脸上却不显,并继续添油加醋。
“太后,此贼人下的毒药着实厉害,臣等起初想着殊死拼搏的逃回来禀报太后,却在触碰到阳光的瞬间,浑身如被火烧一般疼痛,简直诡异到了极点!”
他反复提及这毒药的厉害,却也让太后起了疑心。
太后眯起双眸打量着白立杰,语气略带僵硬:“你说那贼人抢了牛皮卷,他是如何得知牛皮卷做什么用途的?难道,你打开看过,将消息泄露出去了?”
白立杰顿时心头一跳,吹嘘的话语骤停。
“太后明鉴!臣从未打开过此牛皮卷!是……是那贼人从程家拿到牛皮卷,然后追问另一份的下落!恐怕……恐怕是程家告诉他们的!”
此话一出,太后的脸色便更加阴沉了。
“如此说来,尔等竟未曾拿到过牛皮卷,反倒是让那贼人从程家手中夺走了?!”
白立杰被质问得满脸煞白,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似乎回答什么都无法让太后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