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杜鑫……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哎,沈夫人,我兄长程汝南!”
程汝意从善如流,直接略过杜鑫。
如今他只关注自己兄长的身体。
“沈夫人?”
程汝南苍白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这世道,竟有女子学医?
苏清黎忽略他的表情,若无其事地来到他面前。
一通望闻问切下来,百分百确定,他这是陈年支气管炎。
常年受寒,感冒了也没管,久而久之,肺部的情况也十分不理想。
“是不是每次咳嗽就是因为觉得嗓子痒?”
程汝南震惊之余还是点了点头。
苏清黎利用袖口遮掩,假装从里面拿出一个透明的瓶子。
“把手伸出来。”
他乖乖伸出手,苏清黎从透明小瓶子里倒出三颗非常小的白色药丸。
“含在嘴里。”
继续乖乖听话。
程汝意一瞬不瞬地盯着兄长,生怕自己看漏了什么神情。
清凉的感觉从舌尖蔓延开来,让他的嗓子瞬间舒服了不少。
“真神奇,我嗓子不痒了!”
“真的?”
程汝意猛然站起来,作势就要给苏清黎跪下。
“这只是缓解,是治标不治本的。”
苏清黎单手托起他的手臂,一把将他拉起来。
作为现代人,她可没有被人跪拜的习惯。
“那,那可怎么办?”
程汝意知道沈家满门被流放南蛮,她不可能留在这里。
“兄长,不如我们南迁吧!”
话语中带着询问的意思,可他语气坚定,并没有半点咨询兄长的意思。
“阿意,你可想好了?”
他们一家如今仅剩兄弟二人,没有父母在不远行的说法。
可说到底他们也是上京人士,南迁,那是荒蛮无理的地方。
“兄长,我们如今家徒四壁,唯一的驴车也要用于治病,倒不如将房子卖了到南边去,要是病好了,我们才能讲未来!”
不得不说,程汝意不愧是未来国之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