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主事您看,换做谁都不肯受他们的这种赔偿啊他这谷子长得,白送我都不要我拿手上都嫌丢人但凡用点心,这灵谷能长成这样就这样还想换我的好品质,亏他说得出来当我傻么”
郝瑗接了谷穗在手,鼻子重重地里“哼”了一声。
幼蕖就着郝瑗手上一看,用不着她掂量,一看便知两片田里的灵谷确实品质相差甚远。
杨德勇自己田里的灵谷穗头饱满,光泽润润,的是上好之品。
而他自二赵的那田里所采回来的灵谷,一茎穗头上就有好些干瘪的空粒,轻飘飘的,不似杨德勇那边的分量饱满,确实是该注水时没水,导致灌浆不够。
赵慡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油腔滑调地笑嘻嘻道:
“
我赔了你不要,反过来怪我各人本事有大小,我灵谷就长这样,我也没办法。都是马头峰的兄弟,斤斤计较可就不好了。回头,我再补些灵石给你就是了。你不就是怕短了你的灵石咱也是条汉子,可不能小气”
赵袊一拍胸脯:
“说来说去,原来是为了这放心,赵慡他兜里灵石若是不够,我赵袊给你补。肯定不让你吃亏”
杨德勇气了个倒仰,他是气愤心血被人破坏,破坏者还妄图以次充好,可怎么到了二赵嘴里,就成了他为了几块灵石在“斤斤计较”
“郝主事,你看他们,说的这是人话么”
幼蕖冷眼瞧着,这姓赵的两名少年眉目并不相似,血气也无相通,应该不是同族兄弟。
赵袊眼神里多了一股聪慧,长得也白净些,整个人尚透着文气。
而赵慡面皮焦黄,眼神狡黠而粗野,整个人更多的是油气。
偏巧的是,俩人俱是细高个儿,窄肩长腿、狭眼尖颌,又都是不羁性子,歪理扯起来你唱我和的,比亲兄弟还亲,那杨德勇空有一腔之勇,竟是辩不过他们。
“胡闹”
郝瑗沉下脸,指着掌中的谷穗,道:
“人家辛辛苦苦几个月种出来的上等灵谷,就被你们这般糟蹋还说什么赔偿你们这种品质的谷子,也好意思拿出来现眼灵石是小,心血难偿你们糟蹋灵谷,聚众闹事,我罚你们”
话未说完,就听远处急急传来一声喊:
“郝主事”
急急奔来的是位圆眼圆脸儿的少女,大概也是听说了什么消息赶来的,赶得脸都红了,一绺碎发湿哒哒地贴在额前。
郝瑗一看到来人,放缓了神色:
“韩冉冉,先前浚通灵泉,你为了吸尽泉眼的浊气,都用脱了力,不是让你回去好生休息么你又来给他们说情”
“郝主事,你让我平日管着他们,是我疏忽了,没尽好管教之责。要罚,我也有份若要赔偿,从我那里的抵”
韩冉冉神色诚恳,嗓音略有沙哑,兀自不住喘气。
韩冉冉是郝瑗手下第一得意之人,又为了浚通灵泉极耗心力,她的面子,郝瑗总要给几分。
清都仙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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