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了……
躺在冰冷的瓷上,时不时还有一阵寒流和暖流夹杂而过。
睁开双眼,我并没有像往常新生儿那般的哭闹,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身躯。
槟榔以及包浆菊!
“你好了没啊,俗话说十月怀胎,你这才八个月,不是应该很容易吗?”
“对啊,要不你把门开开,让我们看看怎么生孩子的?!”
“那今晚的孔道是不是很大?”
“……”
外面嘈杂的声音传了进来。
“闭嘴!老娘出来了,你们猴急啥?”
只见眼前的身躯晃荡一下,随后拿出一张纸巾胡乱的擦了擦以后丢在了我的脸上。
然后……
扬长而去!
再往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段记忆直到多年以后我问起爷爷,他才告诉我真正的答案……
……
……
“爷爷,村东头王二狗他爹刚刚死了,叫我来找您去一趟。”我跑到爷爷跟前说道。
“嗯,算着时日也差不多了,走吧,爷爷带你去吃席。”爷爷骑着老旧的自行车带我朝王二狗家赶去。
那时的我8岁,只知道要吃席了,一个劲不停的催促着爷爷。
到了灵堂,由于村里每每有人家里举办丧事都会找我爷爷,我也渐渐的学会了九拜九叩等繁琐的事,前面磕头的人根据流程逐渐走完,我刚要跪下,谁知就被爷爷一把拎了起来。
“你着什么急!”
爷爷一边说一边将路上买来的火纸递给了主家。
起来后,我站在爷爷的身边四下打量起来灵堂,王二狗他爹躺在灵床上,灵床头放一碗半生的小米饭,上插一双筷子,叫“倒头饭”,饭的一边放一盏灯,叫“指路灯”。
“烙打狗饼子没?”爷爷朝王二狗问道。
“打狗饼?我这就让人去烙!”王二狗迟疑一下,便急忙去找人去帮忙。
在农村,有句话叫做白事不请自来,此时一些邻居已经在他们家门口站着听候安排。
至于打狗饼子,顾名思义则是用来打狗的。
人死了以后,人的鬼魂会经过恶狗山,如果没有打狗饼子,死人的灵魂则会被恶狗撕咬,至于要烙多少个,这就要根据死者的年龄来,一岁一个打狗饼,并且按照男左女右的规矩挂在手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