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如何?”
贺锦年低头,不敢言语,杨娴如何说都是他丈母娘。
“江柒是个傻的,被你忽悠,但贺总心里应该跟明镜似的,这每一步都在你的算计和谋略之中吧?名分要到了,下一步是不是要生个孩子绑住她了?”
“我对江柒,并无坏心。”
贺锦年表明真心,杨娴听到这句话,笑了声,端在手中的杯子微微转了转,眼神中含着洞察一切的本领:“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贺锦年不是凡尘之物。”
“年纪轻轻,眼里透着世故精明和与成年人不同的冷漠,江柒当年年纪小招惹你,是她不懂事,一味地追求好看皮囊,却不知与虎谋皮,亦能丧于虎口。”
“杨总这话,我不理解,”贺锦年急切打断杨娴的话,对那句丧于虎口分外介意。
“贺总身边,磐恒着一个江家没解决,又来一个江晚舟,眼下公开你们的关系,除了能满足你的一己私欲之外对江柒而言并无任何好处,兴许还会将她卷入局中,让她身临险境。”
“贺总三十未满坐上高位,年纪轻轻成了京港商界掌权者,其谋略,其野心,都无人能敌,你策略周全,心思缜密,在做这件事情应该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可即便如此,你还是做了,并且能在江柒手中逃过一劫,就意味着你算计了她对你的爱意。”
“贺锦年,何必呢?”
杨娴的一段话让贺锦年后背冷汗直冒,一来是没想到杨娴会洞悉一切,如果真的看的这么透彻,那江晋之事。。。。。。。。。
二来,是担心江柒听到这番话,会憎恨于他。
“杨总尝试过想要一件东西却得不到,足足想了十几年的痛楚吗?”
“从江柒招惹我开始,我就想得到她了,十几岁的梦想到三十岁才实现,我很难不算计。”
“江柒招惹我那年,杨总说的一句话我至今历历在目。”
听到贺锦年这话,杨娴端着杯子的指尖狠狠一紧。
微微泛白。
“杨总说,配站在公主身边的只有王子,我为了这句话,努力了十余年,才有资格坐在杨总跟前说这番话。”
“将死之人找到水源,怎么可能只喝一口水?”
“贺某不是圣人,没有七情六欲,我只是众多凡夫俗子中的一个,有欲、恶、嗔、痴、执、贪,得到了人,我想要心,得到了心,我想要昭告天下,欲望支配着我推行一切。”
“你若说爱意,我爱江柒胜过你们每一个人,”江晋爱江柒,但不止江柒一个孩子,杨娴爱江柒,但更爱自己的事业,江晋一死,她野心勃勃想血洗江家公司。
唯独只有他,没有第二选择。
只有江柒。
“每一个人?”
“是。”
“如果有一天,让贺总在亲人跟江柒之间做选择,你会选谁?”
“我认为这于我而言,从来就不是问题。”
江柒上完卫生间出来,正想抽纸巾擦手,贺锦年拿着纸巾盒递给她。
“我妈打你了?”
“脸色这么难看。”
“没有,也不至于,”贺锦年见江柒没动作,将纸巾盒放回原地,抽了几张出来捧着江柒的手擦干水渍。
“柒柒。。。。。。。。”
“恩?”
“我想要你。”
他想将人揉入骨髓,与她交织,感受彼此的存在,迫不及待地想进行这项人类历史进程的大动作。
江柒望着贺锦年,第一次感受到这人的认真与坚定,史无前例、也绝无仅有,以往的贺锦年,即便想做什么,也是直接上手,哪有这般认真的恳求过她?
“你怎么了?我妈说你了?”
唔—————江柒的话还没得到回答,贺锦年抱着人坐在了她的梳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