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褚并不想越过徐蕴跟江晚舟有什么私下交涉,这于徐蕴而言,是不尊重。
江晚舟目光落在徐蕴身上,与其带着几分警告:“你确定在这里说合适?”
这句颇有深意的话让贺褚垂在身旁的指尖微微勾了勾,徐蕴看出这二人之间你来我往的刀光剑影,知道有些事情贺褚并不想让她知道。
找了个借口先回去。
“你当初口口声声说帮我保守秘密,可现在,我让你保守的秘密却人尽皆知,贺褚,这就是你对我的承诺?”
人尽皆知?
贺褚当然知道江晚舟说的是哪件事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有你不伤害锦年,我向你保证的事情就绝对会做到。”
贺褚的为人,江晚舟信得过,但若是他没说,江柒从何得知?
“江柒从何得知?”
“谁?江柒?”贺褚一颤,内心首要想法是贺锦年是否已经知晓了此事,如果知晓。。。。。。。。。。。。
那岂非。。。。。。。。。。。。。
“知晓当初那件事情的也就那么几人,你不去质问你身边的人却来质问我?”
“他们不会背叛我,”江晚舟信誓旦旦开口,可这话说到底有些底气不足,她信得过身边的人,而贺褚的人品自然也知晓。
“我若想告知旁人,当年你抛夫弃子的时候我就该将此事公之于众了。”
。。。。。。。。。。。。。。。
徐蕴回到家,刚倒了杯茶,还没来得及喝,贺褚急匆匆地从屋外进来,连招呼都没打,就径直上楼了。
徐蕴紧跟了几步,脚步止在了书房的关门声中。
书房里,贺褚蹲在书桌后打开了保险柜,在一整摞资料里面找到了年份最久远的两张证明,一张是他和江晚舟的结婚证,那个年代的结婚证都是手写证件。
一张是贺锦年的出生证。
上面清楚地写着贺锦年的血型。
东西都在,江柒是怎么知道的?
“喝口茶,跟你说什么了?失魂落魄的。”
“聊了一些陈年往事,你前几天去看锦年,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没坏消息就是好消息,”成年人都有各自的隐晦与皎洁,贺褚不愿意说,不问是她最基本的礼貌与底线。
毕竟他跟江晚舟之间的是是非非也不是一两句能说得清楚的。
江柒离开宴会场没有跟杨娴回家,反倒是绕道去了医院。
刚推门进去,看见病床空荡荡的,心里一紧,脚尖转动刚想离开去问个究竟,却被一只湿漉漉的大掌拖进了卫生间。
“别喊。”
“你疯了?洗澡不开灯,”湿漉漉且滚烫的身子隔着丝绸面料贴上来,有种别样的暧昧。
贺锦年洗澡洗了一半,上半身赤裸裸的还在滴着水,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贺小安雄赳赳气昂昂地顶着江柒腹部,配合着病房昏暗的环境和浴室里的滚滚热浪,怎么看怎么都是一触即发的好时候。
男欢女爱,无数个热汗缠绵,激烈拥吻的夜晚二人都顺其自然地过来了,不差这一日,贺锦年微微低头,鼻息落在江柒脖颈上,湿漉漉的指尖落在她腰侧,正顺势往上,撩拨的江柒喘息不定,身形轻颤,到这一步,头也该是水到渠成了,可今日,江柒理智战胜了情欲,上次出去,陈示已经隐隐约约有所察觉了,再来!指定穿帮。
一把握住贺锦年的手:“再做就穿帮了。”
男人埋首在她肩头,狠狠叹了口气,滚烫的气息让她浑身寒毛根根耸立。
“那你帮帮我,”言罢,贺锦年反握住江柒的掌心,带着她寸寸往下。
窗外玻璃浮光掠影,医院的夜晚静寂无声,她始终觉得,贺锦年在这种要不到的时候更加迷人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