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子还想说什么,贺锦年起身就走,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任何拖泥带水,脸子就差甩到老爷子的头上去了。
男人离开起居室进办公室,发现原本面对着门口的办公椅转了个方向,这年头,能这么光明正大进自己办公室且还敢坐他位置的人,找不出第二个。
除了江柒还有谁?
“这个点你不是应该在剧组?”
“你怎么知道是我?”江柒原本还想吓吓人的,哪儿曾想,一点意思都没有。
贺锦年脱了身上的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绕过办公桌走到椅子上,修长的指尖搭着椅背转了个方向,让江柒面对自己。
男人微微弯腰,凝着她:“除了你谁还敢这么猖狂?”
“我这叫猖狂啊?”
“你这不算?”
江柒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听着贺锦年这话,来兴趣了,伸手……一把扯过男人脖子上的领带,二人鼻息交缠,江柒吐气如兰,一字一句开口询问:“如果我这叫猖狂的话,那贺老板平常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吻我,算什么?”
“嗯?”
离得近,贺锦年闻到了江柒唇齿间淡淡的薄荷香味,答非所问:“今天拍吻戏了?”
江柒面上表情一顿,抓着贺锦年领带的爪子松了几分,须臾,觉得自己有点怂,又挺直腰板反问回去:“转移话题啊!贺老板!”
贺锦年学着江柒的样子挑起她的下巴:“转移话题啊,贺太太。”
“我要是没记错,是我先问的。”
江柒不满于拉着贺锦年的领带了,换成了手钩住他的脖子往自己跟前带。
“你说。。。。。。。。。”
“江老,你这样不合规矩。。。。。。”
“江老。。。。。。。”
江柒话还没说完,何烛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
贺锦年眼疾手快地将江柒的手从脖子上拉开,站直身子,强有力的臂弯将老板椅转了个方向,背对着门口,男人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插兜,气质凌然,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煞气。
“贺总,江老执意要来找你。”
何烛看着老爷子推开门,脸色一时间有些变幻莫测。
贺锦年眼位下压,薄唇紧抿,凝着老爷子:“有事?”
“这次薄南两家的婚礼你得以江家的身份出席。”
江柒窝在贺锦年宽大的老板椅上,将自己缩成一团,以防江老爷子看见自己。
竖着耳朵听着二人的对话。
“所以?”贺锦年反问。
“身份上如果意见不统一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贺锦年松开搭在椅背上的手,拉开抽屉捞出烟盒,燃了根烟又将打火机啪嗒一声丢在桌面上:“江老,年纪大了,废话多我能理解,但是别到我跟前来放屁,我没那么闲工夫听你的之乎者也。”
“送客、”贺锦年冲着何烛开腔。
而后紧接着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就跟他一起滚蛋。”
“是、是、是,”何烛点头哈腰地拉着江老爷子的胳膊出去,且还带上了门。
离开办公室时,老爷子浑身怒火,一句句逆子从贺锦年的办公室骂到电梯间。
恰好许晴正从楼下上来,听到这话时,不用想也知道是骂谁的。
“什么老破公鸡都能进来?”
江老爷子脸色一凛:“你说谁?”
“谁应我就是谁咯,有些人,一把年纪了还没活明白,总觉得能拿捏这个,能拿捏那个,也不想想自己现在被人踩在地底下连喘息都得靠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