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年站在玄关换上昆兰递过来的拖鞋时,问了声。
刚走两步进客厅就看见江柒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冰块。
褚蜜识相,见贺锦年回来,麻溜儿走人。
临走时还不忘朝贺锦年竖起大拇指:“贺老板牛逼。”
“够爷们儿。”
贺锦年睨了眼她,知道褚蜜跟江柒是多年好友关系,无所谓对方几句开玩笑的话。
“手怎么了?”
“打人打肿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傻!”
男人走到沙发边儿上,伸手接过她手中的冰块,缓缓地揉着。
昆兰听到这夫妻二人的对话,才知道自家太太说的原来是真的,真的是打人打伤了。
“那还不是因为没人替我动手?”
“你要是不隐婚,今儿怎么着也轮不到你动手。”
江柒要抽回手:“怪我?”
贺锦年一把摁住她的动作:“怪我?门帮你看了,伪证也做了,人也帮你怼了,回头你还怨上我来了?你去网上搜搜窦娥的墓在哪儿,回头去给我把她边儿上买下来,让我去跟她做邻居吧!”
江柒翻了个白眼,贺锦年紧接着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总有地方挑我的不满。”
“我哪儿敢啊,贺老板以后是要当范家女婿的人。”
江柒这凉飕飕的话,让贺锦年笑了,凑到江柒跟前闻了闻:“让我闻闻是谁家的醋坛子翻了?”
“滚。。。。。。。。。”
江柒伸手推开他,却被男人顺势握住手腕。
凝着江柒,目光深而幽远,语调贱兮兮的,跟刚刚在宴会上的高冷完全不同:“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江小姐不是向来自诩坦荡?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怎么到了我这儿就各种扭捏了?”
“贺老板,迟早要离婚的事儿,谈喜欢不喜欢,是不是有些不理智了?”
贺锦年今日心情不错,大概是因为江柒翻了醋坛子,侧身将人圈在沙发里,衣冠禽兽似的觑着她:“怕什么真理无穷,进一步有进一步的欢喜。”
“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时行乐才该是长公主的人生宗旨不是吗?”
贺锦年挖着坑,一步步的带着江柒往里跳,这话就差很直白的跟她说,想喜欢就喜欢,想爱就爱,离不离婚的都是以后的事儿了。
江柒意识到什么,伸手勾住贺锦年的脖子:“贺老板这么苦口婆心地劝我,难道是我拉我下水?”
“不会是你在这段婚姻中动了感情,就想坑我下去吧!”
“不行?”
“当然行,但是,为了两年的欢愉,后半生要花大量时间去修补,是不是有点划不来?”
贺锦年笑意不减,英俊的面庞掺和着蛊惑人心的浅笑,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诱惑她。
“长公主这么说,那我还挺亏的,后半生要花大量的时间去修补之外还要损失大笔钱财,人财两空说的不就是我?”
江柒扬眉,讥讽开腔:“贺老板不会是爱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