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果然吃饱喝足了好办事儿这话是真的。
许晴上来时,隐隐约约闻到了贺锦年办公室里有食堂牛肉粉的味道。
看着他手边满杯的咖啡,她就知道,这男人估计是吃了个早饭才悠哉地将她弄上来。
资本家啊,资本家。
冷血无情的资本家。
。。。。。。。。。
“贺总,终于见到您了。”
恒清开口,尚算客气。
贺锦年端着杯咖啡坐在他对面,连杯茶都懒得给他上:“你一直这么费尽心思地想见我,是为何?”
“贺先生应该知道我为何而来,江家想请您回首都。”
“难为江老爷子有生之年还记得我,只是。。。。。。。。。。他凭什么认为我会回首都?”
“贺总身上有一半是江家的血脉。”
“所以?”男人轻飘飘反问。
恒清被眼前人丢出来的这两个字给震慑到了。
平静了半晌才道:“理应回江家,”
“理应?”
贺锦年说完,笑了,只是这笑不及眼底,男人从茶几旁抽出一张a4纸,递了只笔过去:“劳烦你写写这两个字。”
讥讽的腔调和不屑的神情,像是一根针扎进恒清的心里。
“何为理应?江家养出这种不孝女抛夫弃子是理应?还是江老爷子吃里扒外宠妾灭妻导致女儿性格叛逆是理应?理应?不做人就罢了,还侮辱老祖宗留下来的字,你可真是该死。”
小时候不管不顾,现如今知道来找人了?
怎么?江家的烂摊子别人收拾不了了是不是?
“贺先生这话过分了。”
“那个年代,太多身不由己,将你留在京港是最好的选择。”
人人都有难言之隐,只是这难言之隐,不好说。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何烛探头进来指了指手表。
贺锦年懂了。
缓缓起身,朝着何烛丢出四个字:“进来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