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认定是马夫搞的鬼,于是又在心中给他记了一笔。
“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栗嬗的语气平淡无波,脸色也面无表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是在敷衍。
可马夫却把这当成了栗嬗是真的因为他帮忙找到了两只狗儿开心。不懂得看眼色地凑了上去,马夫搓了搓手,满怀期待道:“那可有些什么奖赏?”
“奖赏?”栗嬗一笑,本想安抚糊弄过去,结果却看见马夫逐渐靠近,而那熟悉的胸膛高度,似乎只要再靠近一点点,就能刚刚好能把脸全都埋进去。
她眼睛一眯,随即将计就计,给自己带上了一顶害怕男子靠近的帽子。
然后一边道歉,一边顺势利落提腿踢了马夫的小腿肚好几脚。
似曾感受过酸爽再次袭来,吓得马夫还以为自己的伪装暴露了,可看栗嬗担心受怕的样子,又当即觉得是自己太过唐突,定是吓到她了。
在一阵心虚和后怕之后,马夫果断将那些痛呼悉数吞下。
“啊!”栗嬗假惺惺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害怕别的男子靠近我,打那之后……”
“那之后?”
马夫扭曲的面孔上硬是挤出了一丝担忧。
“唉,说来话长,长话短说不如不说,说来也是痛苦再现,反正都过去了,还是好好过日子吧。”
二人二狗便驾着马车出发了。
栗嬗似乎是良心发现,觉得过意不去,便掀开帷幔问道:“欸,你做这个多少钱啊?”
她不会是看我长得好,想包养我吧?马夫心中一阵美滋滋,但面上却不显,仍一副五官冷酷的模样。
“钱不多,长途按天来计算,一天下来到手最多二十来株。”马夫随口道。
这样子说,如果她要包养我,哪怕是按一天一天的来,也应当是付得起的。
这未免为太少了吧。栗嬗心想,不过如果只是驾驾马车,她又有钱赚,还有方法拉着行囊去西南夷,岂不美哉?
栗嬗弯腰爬了出来,斜坐在马夫不远处。
她探头探脑,许是感觉些不好意思,也说话,就那么坐在那里。
要是一路平坦还好说,可是最近下了雨,地上都是泥泞,一不小心可能就会陷进泥里。
到时候下去推车还是好的了,就怕急停时,人飞了出去。
哪怕是可能会发生的事,马夫也无法忽视,他关切道:“可是忘带了什么东西,我现在驾车回去拿也是来得及的。”
栗嬗先是摇摇头,又觉得马夫可能看不见,便忧愁道:“我是在想你腿脚不便,不如把钱分给我一些,我来替你驾驶这架马车?”
……但是我的腿脚不便,好像就是因为你吧?
马夫一阵无言,扭头看了眼无辜的罪魁祸首。然后便觉得罪魁祸首好像说的是那么回事,于是给了她一些钱,准备让她来驾驶这架马车。
毕竟她腿脚方便。
不过,“你会驾车吗?”
马夫的灵魂发问,让栗嬗有些羞怯,可钱即将到手了,一株钱也是钱啊!
咬牙硬着头皮也得上!
栗嬗理不直气也壮,“会、会啊!我看别人驾驶过很多次呢!”
言下之意就是实操几乎没有。
马夫把钱收好,一脸不信任,“那你要是忘记了呢?”
“不会的,我刚刚就一直在看你是怎么驾马的。”栗嬗反应极快,却被马夫抓到了破绽。
他笑得一脸倒胃口,“你刚刚在看我?!”
被恶心到的栗嬗当即伸手给他肚子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