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
顾时矜正准备坐上马车,却被唤住了。
顾驰骋从身旁走来,脸颊上的五官微微皱起:“马车里坐着的可是裴晏?”
他已经瞧出马车里坐着的人是谁,却还是多问了一嘴。
“不错。”
面对询问,顾时矜大大方方点过了头:“马车里坐着的的确是裴晏,就是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这,我打算去问问。”
顾驰骋望了眼面前的马车,不假思索道:“我随你一起,路途遥远,我一人坐在马车内有些烦闷乏味,不如大家一起,还能解解闷。”
“好。”
她并未深想,大大方方点头应下:“那我们便一起上去。”
马车内。
裴晏饮着茶水,姿态悠闲散漫。
马车门打开,一缕日光随之照进马车内,将马车里的每个角落都照亮。
裴晏正准备出声,可当视线转向进入马车里的两人时,眸色明显一顿。
他只邀请了顾时矜一人。
可现在面前却出现了两人。
顾驰骋随着顾时矜进入了马车内,大大方方将视线转向他:“二皇子。”
裴晏微皱眉头,心有不悦却也只能将思绪收起,点头示意,也算简单打过招呼。
他略表客气地指了指放在马车内的茶水:“车里已备好了茶水,你们若有需要自便便是。”
顾时矜坐稳身子后,忙将视线转向裴晏,毫不掩饰眼中的疑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你也要去海津?”
“不错。”
他并未掩藏心事:“海津那边发生了几件有趣的事,我打算亲自跑趟海津处理这些事。”
顾时矜轻挑眉头,迎上他的视线:“这么巧,你也要去海津,而且还在今日前往。我也打算去海津处理些事情。”
“我知道。”
裴晏大大方方承认:“徐家的事不是秘密,消息早已经在无形之中传开了。”
她思索片刻,动了动唇轻声开口:“徐家的事你怎么看?”
这番话明显暗藏深意。
她清楚裴晏的性子,既然这件事都已经传到他耳朵,裴晏对此事定有一番见解。
倒不妨先问问他的意见。
裴晏年纪轻轻便能成为权臣,卧薪尝胆,将心事藏起,这样的人心机足够深沉,对事情也独有一番见解,问他准没错。
“那你可算是问对人了。”
裴晏不紧不慢收起视线,骨节分明的手随手捧起一杯茶水饮起:“徐家这些年一直安静平稳,如今忽然出事还害死了人,这人还偏偏是县令之子。
海津县令可是出了名的固执,他虽只是个县令,可背后牵扯的关系却不小。”
县令官职不大,按理说顾家无须忌惮,甚至还能强行将此事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