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靖修神态不改,从容不迫地迎上她的视线:“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陈东是谁?他的遗孀又是什么人?”
“你不知道?”
常婶瞪大了眼:“我不可能认错,你穿得斯斯文文又长得俊俏,我这人眼力见儿还好。就是你去陈东家,我还看到了好几次,绝不可能认错!”
席靖修不紧不慢出声:“你说什么我不清楚,我不认得什么陈东。”
常婶思索片刻,将心中所想道出:“我就住在晨娘对面,当时你来时遮遮掩掩,如果细问一圈的话兴许还有人认得你。”
席靖修的眸色一敛,方才改了口风:“陈东我不认得,但晨娘我有印象,我去荆州人生地不熟,意外结识了晨娘,找过她几次。”
“你找她做什么?”郎中直视着他:“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他耸了耸肩膀:“也没什么关系,我去荆州做点小生意,认识的人又不多,只能去问她荆州适合做什么生意。”
就算被人撞见他去找晨娘,那也无法指证他通过陈东对顾驰骋下手。
知道谈话内容的都已经死了,只要他坚决不松嘴,再让大皇子施压,慎刑司也关不了他多久。
郎中拿出了份口供:“这是晨娘写的口供,上面交代了所有的事,你可认?”
口供上的内容密密麻麻,将事情的真相尽数道出。
席靖修扫了眼口供,满不在乎道:“这上面都是假的,我可没用银两贿赂陈东让他将兵器放在顾驰骋屋中。
晨娘又是什么人,动动嘴皮子就想将罪名推至我身上,把她叫来与我当面对峙!”
郎中并未回应,转移话题:“你去荆州到底做什么?晨娘只是寻常夫人,对生意一窍不通,你问她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席靖修不紧不慢道:“总之这件事与我没关系,我与晨娘只是正常往来,这份口供上的内容都是假的!
若是连这种子虚乌有的口供都能作为证据,我家丢了东西,随随便便写份口供,难道还能指认郎中来侯府盗窃吗?”
“胡扯!”
郎中有些动怒:“你好歹出自侯府,怎能胡言乱语净说胡话?”
席靖修学以致用:“你好歹也是掌管慎刑司的郎中,怎能未明真相便弄出这些假证?”
郎中沉着眸,视线将他从里到外打量了遍:“席靖修,你嚣张不了多久,光凭这些我也能将你关上几日。”
“恐怕还真不行。”
席靖修笑道:“没有实证便想将罪名推至我身上,慎刑司还真关不了我几日,大皇子那边很快就会来赎人了。”
被官差押走时,他特地派人给大皇子传话,他给的条件是大皇子无法拒绝的。
除非那对死去的母子死而复生,否则谁也别想将罪名安至他身上。
郎中的眼皮忍不住跳动了几下,视线锁向他:“你就安心在慎刑司待着吧,就算你不承认关你几天也不是问题。”
他得到的吩咐便是尽量关押席靖修,能关多久就关多久,等实在管不住再放人。
席靖修面不改色,仍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对了。”
郎中想到什么般,冲着身边的官差使了个眼色:“靖安侯府老夫人寻衅滋事,给顾家带来不少麻烦,我们就小惩大诫,杖打三十大板。”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