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咬着牙,有些不舍地将刚收下的荷包还给了席靖修。
“侯爷!”
萧媚只好求助地望向席靖修,眼神尽是哀求:“侯爷清楚我的身子情况,我根本受不了那么多鞭刑。”
她伤势未愈,行走不便,身子稍稍动弹就疼得不行。
若是继续挨鞭,不用想都知道接下来连床都下不来。
席靖修满眼心疼地望向她,想到顾时矜所说的那一番话后,硬是闭上了嘴。
官差三两下就将萧媚捆起,绑在木桩上。
啪嗒!
长鞭毫不客气落下。
萧媚疼得仰头长叫。
她背着众人,只能瞧见鞭子落在背上,看不清她的面色。
凄惨的叫喊声入耳,顾时矜纹丝不动,并未被这些声音影响。
“顾时矜。”
席靖修隐忍着愠怒,男声因怒火有些打颤:“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于公于私都不该偏袒。
但此处人不多,只有我们几个,就算少几鞭也无人知道,表面功夫做到位即可,没必要如此较真吧?”
他不忍看到萧媚受刑。
几鞭下去,伤口再度裂开,鲜红的血液渗入衣裳。
“侯爷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顾时矜悠悠抬眸望向了他:“若无人指使,七岁孩童可没那个能力深夜潜入二房屋中,不动声色将腰牌窃走。”
席靖修的眼皮狠狠跳动着。
该死的二房。
一定是二房谗言,说了不该说的。
见他沉默,顾时矜挑起唇瓣,眸色略沉:“萧姑娘是母亲的远房亲戚,又和侯爷情谊颇深,侯爷多加照顾她也是应当的。
侯爷舍不得萧姑娘受罚,又不想替她挨鞭,那还是乖乖站在一旁闭上嘴吧。”
席靖修的嘴角抽了抽。
鞭子带棘,看着就唬人,他才不想帮忙分担鞭刑。
正在受鞭刑的萧媚,还不忘出声:“侯……侯爷是官员,还需处理公务,身上怎能有伤……”
这番话无疑是在给席靖修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