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清河沉默片刻,这才说:“……好。”
易小只这才开心了。
心想,起码现在他跟厉清河没有千里的距离,他还可以粘在厉清河的身上,不下来。
说是让厉清河给他穿衣服,但易小只还是自己把手伸进了被子里头,将下面的给穿上了。
这才高高兴兴地蹦跶了起来,让厉清河给他穿上面的衣服。
穿了衣服,易小只陪着厉清河吃了早饭,就要回去了。
厉清河说要送他,易小只非不让。
没办法,厉清河只好安排了周佑送他。
易小只嘴上说着“好吧~”但在周佑将他送下去之后,就趁周佑不注意,一股烟儿似得,直接就跑了。
周佑都懵了,赶紧追他。
易小只一边跑一边说:“你回去吧,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
眼看着易小只冲上了刚来的公交车,隔在一条马路对面的周佑简直汗流浃背,赶紧跟厉清河说了这事儿。
厉清河在得知易小只上的公交车,也没什么事儿之后,这才说:“随他吧。”
周佑这被挂了电话,又看着已经走了的公交车,简直哭笑不得。
易小只上了公交车之后有位置也没有坐下,而是就这么抱着一根扶杆,就这样一直朝着后头看着。
那座高耸的大楼,一点一点儿地远了。
不知道看了多久,易小只这才揉了一下眼睛,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了。
就那么一点儿地方,易小只钩织了有四五天,拆了十几次,才终于觉得有一点满意了。
但他却拿着那一件衣服,不知道要不要给厉清河看。
好像给厉清河看了,就是一决生死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易小只还没有想好要不要给厉清河看,厉清河这天回来,就给他带了一套正装。
厉清河让他试了一下,又让他站在镜子前看看。
第一次穿西装,易小只怎么都觉得有一点别扭。
但这一穿上西装,果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没有平时那种“乱糟糟”的感觉了。
厉清河:“明天我们就去参加那场慈善拍卖会。”
易小只仰头看他,问:“明天吗?”
厉清河:“嗯。”
易小只想了一下,然后从镜子前跑开,将那一件衬衫拿了过来。
厉清河都几乎忘了这事儿,将那一件衬衫从他的手里拿了过来,问他:“补好了吗?”
易小只点了一下头。
厉清河当着他的面儿,将那一件衬衫给展开,一时之间还真没有找到那修补的地方。
还是先摸到了一层细纱一样的层叠的凸起,他这才看了过去。
厉清河不敢说懂什么艺术,但他自小吃的,用的,见的,都是顶尖儿的。
要说鉴赏能力的话,对于他而言,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的。
一件缝补好的衣服,说太多语句堆砌的话,也不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