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允跟安鸣一同出去了。
“兄长,这几日回京可还住得惯,吃得惯吗?”
安鸣自知亏欠安梦祈和母亲。
只能以关心为理由借机试探安允的想法。
“哼!托弟弟的福,我这几日吃得饱睡得香。”
安允阴阳怪气。
安鸣被吓得晌午就出了汗。
“安鸣,别的我就不计较了。”
“我就问你,母亲这病是怎么回事?”
安允语气冷淡。
“大哥这些年寄来的钱财。”
“都花在祈儿的生活和请私塾上了。”
“不……不过我曾问过母亲。”
“母亲她疼爱孙女心切就一点钱都不给自己留。”
“肺痨就这么一直拖着,拖到了现在。”
安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清楚地听到了兄长粗重的喘息声。
像是一只随时爆发撕咬的狮子。
其实。
把安梦祈放到二房里养最开始是老太太的主意。
都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
大儿子是征战四海,威震山河的大将军。
小儿子却始终怀才不遇。
何况。
这些年。
二房里还养着云儿和霄儿这两个宝贝孙儿。
要是光有安鸣那点少的可怜的俸禄。
是断然请不起私塾的。
甚至可能连吃喝都要勒紧裤腰带拮据度日。
反观祈儿。
一个丫头有宅子有田产。
如今还有数不尽花不完的银钱。
老太太这么一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