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的人生观:活着时多做好事、善事,多作奉献,死后灵魂自然安宁。生前专横残暴、贪婪无度、作恶多端、腐败无能、好大喜功、盲目崇拜、挥洒民膏者,死后即使用金银钻石、名贵珠宝镶嵌在水晶棺上,再以绫锣绸缎加世间无上美玉装殓,堂而皇之陈放于众人无限敬仰的庄严厅堂之上,以为可以留芳千古,灵魂归入天堂。其实是自欺欺人而已;后人自有公评,老天也会睁眼!
我的朴素的想法是,相比于芸芸众生,死后遗体只能供直系亲人祭奠之外,别无其他用途和意义而言;而遗体供医学研究,造福于千万后人则意义深远而更具有价值!况且,骨灰还回来之后不影响合葬,更不影响后人祭奠。捐献遗体有益无害。”
“我不想听大道理,我只认一条,我的骨灰今后能与你合葬就行。达不到这条,我坚决反对。”
丁一平深受感动,贾玉红的执着他心知肚明。意见统一后,夫妻二人办了相关手续;他们再把想法告诉了父母和外公外婆。因为事情重大,他们闻讯一道赶到特区商议。
听了丁一平的介绍,外公外婆表示可以接受;母亲无言,而贾政军则暴跳如雷:
“身体发肤,来自父母,儿女生死皆为父母骨肉,拿给外人千刀万剐,遭受凌辱,万万不行!”
“专家只是搞研究,作些正常解剖,哪里会千刀万剐,更谈不上凌辱。众目睽睽,谁敢轻慢?”丁一平辩解道。
“你懂个屁,那些穿白大褂者,你以为都是正人君子?遗体一丝不挂丢在药水池中泡着,解剖时想割哪里就割哪里;人的尊严丧失殆尽!如果你就在旁边看见,你作为亲人,心中作何感想?”
“人都死了,遗体没有任何感觉,不就是皮囊一具吗?”丁一平说。
“你真是一个畜生,一个不足挂齿的混蛋!”贾政军挥起右手‘啪’地给丁一平一记耳光,丁一平猝不及防,左脸留下五个手指印,皮肤马上火辣辣疼痛,他忍辱抗议:
“老爸,有理不在声高,打人就更不应该。”
“当长辈也不能随便打人,打人侵犯人权。”外公也大声谴责。
“我打了他怎么啦?谁敢阻拦?”贾政军又准备打丁一平的头,丁一平身强力壮,动起手来他哪能招架;因为他是长辈,丁一平被迫让着他,边退身子,边用手遮挡他的拳头;他见打不着对方,更是恼火,挥拳踢腿,上下齐攻。妻子和岳父岳母大声劝阻,他不理睬;丁一平见岳父行为太暴躁,忙用有力的双手紧抓贾政军两只手腕,身子稍微发力,把他推到墙边,迫使他不能行凶。这时贾政军挣扎一阵,已精力耗尽,不再乱踢乱蹦。
“一平,”贾玉红劝说:“老爸一时冲动,你就放开手吧!”
丁一平也有停战的打算,经她一说,马上松手,用旁边一块白布拍打揩擦被老爸用脚踢脏了的衣裤。
贾政军忽然从桌子上抓起一个玻璃花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力朝丁一平头上砸去,只听‘咣’的一声,花瓶粉碎,丁一平应声倒地,贾玉红慌忙跑过去扶起他的上半身,儿子永康也来帮扶,丁一平昏了过去,头发里淌出鲜红的血液,一直往下淌进衬衣里,贾玉红忙喊:
“外公外婆快打120急救电话;康儿,快把药箱拿过来。”
家中一片忙乱,而贾政军气呼呼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儿子拿来药箱,贾玉红分开头发,找到几处出血口,她把云南白药粉敷在伤口处,用棉纱布盖上再用绷带包扎好;这时急救人员来了,他们简单检查和处理一下子就把人抬走了,贾玉红的妈妈同去招呼;名誉上家中有四辈人,可上有老,下有小,中间一辈的贾玉红病歪歪的自身难保。所以真正能派上用场的,唯有贾玉红妈妈了。
丁永康见姥爷砸伤了爸爸,小小年纪他也居然发了火:
“姥爷你凭啥把我爸爸的头砸得血流满面?你还能让人尊敬吗?你对大娘{贾玉红}冷眼冷面;对我从来不给一张笑脸、不说一句暖人心的话。请走吧!我们全家人不欢迎你,从此和你永不来往!”他用手指房门,铁青着小脸蛋,严肃而认真,令人不寒而栗。
贾政军转身看一眼女儿,女儿把脸转开;他再看岳父、岳母,他们背过身去。于是贾政军大吼一声:
“老子才不希罕呆在这狗东西的破家哩,损我名声,败我家风,吭!”
他吼完了甩门出去,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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