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津说着,突然红了眼睛,“尽管,我跟他曾有多次肌肤之亲,但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界限分明的——家人。”
他决定亲手将谢归推到时家人面前,就已经想好了后路,如他一开始打算的那样,找到了时家真少爷,他就远离是非之地,不管时家内部有多乱,他都不再理会。
可长达十九年的亲情,让他无法真的抛却一切离开,时老的挽留,时蓬奕赵唐思的护短,他不是机器人,他有跳动的心和正常人的感情,他无法不感动。
如果真少爷不是谢归,是任何一个陌生人,他或许能做到上述那样,拿这个人当家人,和他同吃同住。
可偏偏,是谢归。
他做不到忘却他们之间的所有,做不到以家人的身份,站在他身边。
“时津,你承认了。”谢归突然盯住他,“你承认你对我心动了。”
如果没有其他感情,怎么可能会对他成为家人这件事如此抵触。
谢归笑了,他一把扣住时津的手,将之十指相扣。
时津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挣脱不开,谢归的力气实在大的惊人。
“房间是他们安排好了后才跟我说的,我没打算回到时家。”谢归说,“不管是之前费尽心思接近你还是现在,我从没想过要回来,我一直以来的执念从不是身份,不是我们交换人生的十九年,而是你,时津。”
他不仅扣住了时津的手,又在说话间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偏生时津坐的位置是在一处角落,避无可避。
谢归的气场太强,气息又炙热,都不用释放信息素,时津觉得自己都有点头晕气短。
谢归的气息缠绕在他脖颈间,一寸寸上移,到下颌,到耳垂,到脸颊,到嘴角。
他另一只手也从时津指尖滑动,从手腕,从小臂,从小腹,从后腰。
在时津的一个轻颤中,他说:“我们不会是家人。”
我们应该是势均力敌的,爱人。
“我买了后天去国外的机票。”
时津瞳孔一紧,“什么?”
这么突然?谢归出国干什么?
“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来整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愿意给你这个时间。”谢归说的诚恳,“结果是好是坏,都请给我一个答案。”
时津想不通,“你才回到时家。”
“我不需要时家的助力。”谢归说,“以前是,以后也是,你若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你说话就说话,手能不能不要乱摸?”时津抓住谢归在他衣服内作乱的手,警告道,“爸妈随时会进来,你能不能讲点道德!”
谢归轻笑一声,将下颌抵在了时津肩头,转眸看他,认真的像是正在脑海中一遍遍勾勒属于时津的轮廓。
“在我们坐在一起时,妈妈就来过,又走了,所以至少一个小时内,他们是不会再过来了。”
“!”好家伙,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谢归就自动开启了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能力?
二楼书房。
赵唐思进来找时蓬奕,“老公,我看俩儿子关系好像缓和了点,总算是愿意挨近点说话了,就再让他们熟悉熟悉彼此,我们等会儿再下去,别打扰了他们培养兄弟情。”
时蓬奕点头,“刚才爸来电话问起记者会的事情,又问谢归津崽此刻在做什么,他好像是想说什么事,但听到我说他们单独在一起时,连叹好几声气,欲言又止的,不清楚是要说什么。”
“若是重要的事情爸不会不说的,不必担心。”赵唐思安抚。
时蓬奕拧眉,“罢了,静观其变。”
茶室内,培养感情的两人已经将彼此培养到红温。
时津受不了谢归只点火不灭火的举措,直接将人扑-倒,跨坐在他身上。
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丝带,将谢归双手捆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