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渝用一种略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公主放心,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和他赌气的。”
容玉放心了,朝着温知渝摆摆手,告辞离去了,看得出来,容玉的情绪很低落。
还有三日,最近几日萧霁没有在温知渝面前出现过,今日也该差不多来了吧。
萧霁难得有这样正当的理由来见温知渝,堂而皇之的从温府的大门走进来,只觉得如隔三秋啊。
“阿姐。”
“容玉和我说了。”温知渝没等着萧霁说话,就将话堵了回去。
“是吗?不知大公主是如何跟阿姐说的?那位善渊国师,大公主自己都不了解吧。”
“她不了解,你了解?”
萧霁点点头“阿姐觉得,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萧霁看着温知渝“事实上,这位善渊国师,便是我带入京城的。”
就连大公主都觉得善渊国师是个蛊惑帝王的妖道,可萧霁却说,这个人是他带回宫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姐别这样看我。”说起善渊国师,温知渝的神色显然很难看,是嫌恶的。
“但人却不是我找来的,善渊国师身边常有异象,传言国师得道,所以我只是奉命带国师回京,至于这位国师到底是谁推到陛下面前的,我还没查出来。”
“你都没查出来,说不定是这位国师自己所为呢。”温知渝说了,萧霁却只是看着她笑“阿姐,你觉得,国师如今这名声在外的样子,陛下没了,谁敢留着他。”
帝王不能有错,即便是罪己诏,也只有自己能下,后世子孙若是评判,便是不孝不悌,所以宣武帝一旦驾崩,这位国师的性命便是用来堵上悠悠众口的。
“不知到底是谁家的人,最不好应对,阿姐千万别引起注意。”萧霁轻描淡写的开口“国师曾指认天女,终身供奉于长生观。”
“我会跟紧你的。”
宣武帝前往长生观,百官随行祈福,随行人马浩浩荡荡而行,温知渝跟在萧霁身侧,只觉得呼吸都不畅起来了。
“阿姐,走在我身后。”萧霁的声音在温知渝耳侧响起,温知渝低着头,脚下却慢了两步,躲在了萧霁身后。
“这是怎么回事?”
温知渝不觉得自己是因为人多才紧张的,而是眼神,那盯着她的眼神,如芒刺背。
温知渝藏在萧霁身后,才敢抬头看去,然后,透过人群,温知渝看到了坐在白色轿辇上的人。
倒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可眼神却越过人群,落在了温知渝身上。
那就是大胤国师,善渊。
视线交织的下一刻,温知渝的眼神就被萧霁挡在了身后,而盯着温知渝的视线也被挡住了。
“师尊?可有不妥?”旁边的道人看着善渊的神色,顺着善渊的眼神看过去。
萧霁直视善渊,凤眼微微眯起,带着几分警告,两人对视片刻,倒是善渊先移开了眼神,他知道萧霁是个不能惹的,但那个姑娘,善渊掐弄着手指,算不出。
“无事,走吧,别误了陛下祈福的时辰。”善渊手中的拂尘轻飘飘的一甩,合上了双眼。
温知渝上了马车,萧霁翻身上马“阿姐,我得先去巡查一番,你先在马车上歇息。”萧霁踌躇了一下,解下自己腰间的一块牌子递给温知渝。
“这是皇城司的牌子,若有不长眼的人执意要为难阿姐,就将这牌子拿出来,不要轻易和别人走。”
温知渝合上双掌,皇城司指挥使的玉牌落在温知渝的掌心“好。”她与那国师该是第一次相见,可那国师看她的眼神,像是对她极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