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微叹息道:“钰儿,此次楚国派楚修来,除了当日之事之外,应当还有所安排,钰儿,你且去查一查,看看楚国最近到底有何大动作,朕心甚是不安。”
祁封钰见父皇满脸愁容,说话时已然喘气,他道:“儿臣遵旨。”
待祁封钰和秦挽回到王府之后,两人商议了一番。
“此次楚修虽只做了这么一件事情,但我总觉得不止这么简单。”秦挽将心中的猜测告予祁封钰。
祁封钰颔首,对其道:“确实不止如此简单,若是这件事,大可不必楚修亲自出马,换个任何一人均可。”
“因此,我猜测楚修现下离开北祁,应当是达到了此行真正的目的。”祁封钰顿了顿继续道。
秦挽眼神一深,道:“如此一来,我们算是被弄错了关键之处,最为关键的不是当日郑大人一案,而我们被这件事吸引住了所有目光,却未对其其余行为有所关注。”
祁封钰点点头,他呷了口茶,“依我看,他身为一个将军被派到北祁来,定然是因着他所做之事楚国他人做不了,若论起这方面,那么楚修此行应当是观察北祁的兵力详细以及边防部署,否则何必派他来。”
秦挽赞同祁封钰的说法,确实若仅仅只是先前郑大人受害一事,按照计划,其实楚修大可不必亲自来北祁,一国大将军来北祁,还是不败将军楚修,那么必然与边防之事相关。
秦挽眼神闪过谨慎,道:“得派人跟踪楚修,这一路上,只怕他在边关亦会有所探查,万万不能让他知晓太多,否则北祁有难。”
祁封钰蓦然起身,立马唤来侍卫吩咐道:“从此刻起,你们带人悄悄跟随楚修,切莫让其发现,若是一旦有异,便须回报,直到跟楚修到楚国,你们也打听些楚国的情况。”
待侍卫们走了,祁封钰又唤来几人道:“你们则拿着本王的亲笔去军营,告予将军他们,做些准备,无论兵力如何,都要做出一副兵力强盛且严肃规范的模样,莫让楚修真的摸清楚北祁的详实。”
“是,王爷。”几人回答转身离去。
祁封钰说完这些,缓缓踱步,来回走了几步又道:“我不知为何,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秦挽见祁封钰如此忧心模样,婉声劝慰道:“莫要着急,等他们回来,一切早些做好准备,楚国就算是有再大的动静,又如何能轻易地吞下这北祁。”
祁封钰眉头微微一舒,“你说的有理,现下楚修应当已经在快到边关之处了,望我的人还能来得及阻止。”
如此过了两日,祁封钰先前派去的侍卫回来禀报。
祁封钰下达的有关告予诸位将军的提醒,侍卫们办得利落,且得到将军们的一致实行,而先前派去跟随楚修之人则尚未回来。
等又过了一日,原先派出去的侍卫终是回来了。
祁封钰从中得知,楚国大为加大控制,果然是为了探查他国,为防止其他国家探查楚国,楚国便是连边境都查的异常的严格,他国人现下都有些难以入内,除非出示长期商贸往来的证据,否则休想进入。
而他们跟踪的楚修,确实有经过离军营相对近的地方,大抵是因着军营已然有所防备,楚修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并未探查的过细。
等楚修到了楚国,他们这些人也无法再继续跟踪下去,更遑论打探楚国城中的消息。
祁封钰知道这些,便更为肯定楚国是将要有一大动作,甚至战争也说不定。
楚帝本身就不是什么安于现状之人,身为帝王,又是最强大的国家,看到代国与北祁,就像狼盯着羊,只待一有机会便猛地下口,将其吞下。
“那你们可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吗。”祁封钰又问。
侍卫答:“期间除了王爷所说,倒是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侍卫说到一半,蓦然想起什么,才继续道:“有一件事,那便是楚将军杀了几个欲要取其命的人。”
祁封钰眸光一深,问:“什么人。”
“不清楚,身着奇异,不像是三国的常服,有些凶恶,有几个脸上还带着刀疤,说是亡命之徒但竟还知晓楚将军的身份,说是专门为了杀楚将军,但言语之中有些敬畏,还有些犹豫不决之色,但楚将军并未多言,将所有人都一一斩杀,又都扔下万丈悬崖,我等便是连尸体都没法仔细查看。”
“看来楚修是知晓你们一直跟着他,若不然何须将尸体都毁灭,除非是害怕我们从中知道些什么,你们几个再去看看那些尸体能否找到,身上定然有些蛛丝马迹。”
那几个人的尸体必然是有什么蛛丝马迹,祁封钰当即下令道。
秦挽进来便听到这些,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她道:“不穿三国常服,脸上带着刀疤,认识楚修,还敬畏,我怎么觉得,这些人应该是楚国之人,若非是楚国之人,何须如此敬畏,像是我等,对楚修那是防范,只有本国人方才会如此。”
祁封钰听了,也如此想道,“只要找到那些尸体便能有所思绪了,万丈悬崖又如何,下方必然有路。”
待将这件事暂且放置在一边时,祁封钰思索了一阵,还是决定由自己走上一遭,楚修之为是没错,若非自己亲自去,光是从属下那里得知详细又如何,有些决策必然还是会有所偏差。
祁封钰将此想法告予告予了秦挽,“挽儿,思索许久,我决定亲自去楚国探访一番,有些事情还是自己亲眼探查,方才能看的清楚。”
秦挽略微皱眉,她明白祁封钰的想法,也知晓其是为了国之安危,她犹豫半晌道:“带上我一同前去吧,我会医术,好歹有个照应。”
祁封钰当即将秦挽的想法驳回,劝其道:“此行非常危险,挽儿,我不能没有你,你还是待在此处,若是北祁有何事,你也可以将其告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