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心中再想着这些事,第一个崩溃的就是自己了。
此后,本是军营病营两头跑的秦挽现在变成了军营病营王府三头跑。
祁封钰这一病,寻找药材的事情便多担在了顾云畔身上一点。连一贯早上总要晚清歌半小时起的习惯都自此消失了。
而秦挽除去上午半日呆在病营中同顾云畔一起研究病疫配制药材,下午便去到王府中照看祁封钰,观察他的情况。
虽然是高烧不退,然而祁封钰身上并没有出现其它类似时疫的病症了,这让秦挽的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这样的情形过了两三日后,顾云畔同秦挽回了一次医馆拿些药材,恍惚间听见街上几个人在说着军营中的事,待到了医馆之后,顾云畔便叫了个伶俐的小厮前去打探一番。
不出半个时辰,小厮便匆忙跑了回来,神情焦急道:“我刚从街上打听到,最近有人听说军营中的士兵都感染了瘟疫,非常可怕。”
“瘟疫?”顾云畔同秦挽听后都怔住了,二人还没把病情摸个透呢,怎么就传出瘟疫这个病来了。
“是。”小厮喘了几口气又说到:“那些人还说,叫城中百姓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要弃城逃跑。”
顾云畔心中升起一股怒气,拍桌而起道:“胡闹,出了瘟疫要弃城逃跑这样的话也是能随便听说,随便相信的吗?”
秦挽却在心里冷笑着:自己同顾云畔查了如此之久都没查出士兵们患的到底是那种疾病,这些人倒好,什么都没查就知道是瘟疫了?
想来这些散播谣言恐吓人的也必定是同那下毒之人是一伙的。目的就是为了涣散人心,并且让自己同祁封钰分神,更不好查清楚士兵们患的疾病和下毒的人。
也不知到底是何人这样做。大战吃紧,国难当头,岂能如此不顾军营中众多将士和这城中无辜百姓的性命。
“还有,街上的人还传,说如今军营中的人都患了瘟疫,若是不走的话,也是没有人能救他们了。搞得到处人心惶惶。”那小厮又道。
“这不正是他们要的吗?人言可畏,危言耸听。人心涣散不就是他们想看到的结果。”秦挽面无表情得开口道。
顾云畔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问小厮道:“那现在有多少人相信了?”
那小厮思索了一下回道:“有不少呢,毕竟瘟疫听起来就是很可怕的。已经已经有人有了离城的念头,也就这几日动身了。”
秦挽本是坐在椅子上,听到小厮的话,一下子起身大步走出了医馆,往祁封钰的府邸走去。
除去因为不愿再往下听,想出门散散心外,秦挽现在心中还异常想见到祁封钰。
她想忘掉刚刚所发生的所听到的一切,在见到祁封钰后还能对他说一声:一切安好。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生了病可以医,心散了就很难再聚合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