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我坐在车上一直都没有说话,而是望着窗外发着呆。
其实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早就想过会被傅纪琛查知,他不可能不会知道,他知道了更好,不知道我也只能继续打肿脸充盘子来和他周旋下去,可当话真的说开后,我莫名觉得自己很轻松,因为我为自己在他面前博得了一席之地,我终于不用再左右顾忌,我终于……离开了他,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可轻松之余,我并没有太大的高兴,因为我知道,从此我和他两人,不过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罢了。
撕破脸皮的那日,便是我们分手之时,我以为会撕心裂肺,我以为会用眼泪来堆砌,可现在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这样的平静。
平静到让人以为,我只不过是暂时离开一小会一般的错觉,可事实上,我离开了,从来就没有想过回去,从来没有。
车子停下后,我发现住的地方已经变了,依旧是一套别墅,只不过不再是山顶别墅,而是普通的复式别墅而已。
很显然,朱助理已经私自为我换掉了所住的地方,我也没有太在意,从车内走出来后,便朝着别墅内走进去,里面有保姆迎了出来,自来熟唤了我一句栗小姐,我嗯了一声,问了一句:“卧室在哪里?”
保姆笑着说:“您随我来。”
我跟在她身后,上了楼,到达了一间房间,来到卧室后,我谁都没有理会,而是直接把身上的衣服给脱掉,揭开被子便闭眼躺了上去。
朱文跟随着我上来后,看到床上躺好的我,等了一会儿,见我并没有睁开眼的迹象,他说:“您好好休息。”伸出手将门给轻轻关上了。
等房间内彻底安静下来,我睁开眼看向四周,发现幽静的房间,只有窗户口的白色窗帘时不时被风撩动着发出声响。
翻了一个身后,我用被子将自己团团盖住自己,轻声说了一句:“栗棠,今后,靠自己了。”
这一觉,我躺倒第二天早上九点,从床上走下来时,发现身体都是虚的,脑袋像是悬空一般昏昏沉沉。
门咔哒一声,被人推开后,朱助理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端着准备好的早餐说:“太太,该吃早餐了。”
我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然后朝着浴室走去,在里面洗漱完毕后,并没有觉得舒服一点,头反而更晕,不知道是不是睡太久的缘故。
刚要出门,脑袋忽然撞在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我以为是自己撞上墙壁了,半眯着眼睛在前方摸了摸了,感觉有些不对劲,猛然睁开眼睛看过去,发现手正厚颜无耻的摸着朱助理的胸口,我吓得立马一收,开口问:“你怎么站在这里?”
朱助理看我脸色说:“您好像有点不适。”
我推开他朝前走说:“可能是睡太久了。”
可还没走两步,手被朱助理一拉,我人便被他拉回了原地,我刚想问他想干什么,可谁知,他手已经落在我额头上说:“您发烧了。”
我说:“可能吧。”
朱助理扶着我去沙发那端坐下后,便下楼了一趟,他再次上来,手中多了一个急救箱,他放了一杯水在桌上,然后从急救箱内拿出几盒药,仔细看着药盒上的说明书。
等我吃完饭后,他握住我手,往我手心内放了几粒胶囊,说:“一天三颗,早上两颗,晚上一颗。”
我说了一声谢谢,便将咬放在嘴里用水喝了下去,喝完后,我仰着脑袋躺在那儿,久久都没动,脑海内全部都是昨天我和傅纪琛聊天时的情景。
想到这些事情,我感觉头越发疼了,只能睁开眼睛,可谁知道正好和朱助理看向我的视线撞上。
他并没有收回,而是淡定的看向我。
我说:“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朱助理说:“您心情看上去似乎不是很好。”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失恋了,你能够开心吗?”我横躺在沙发上,晃动着赤裸的双腿叹了一口气说:“也好,从此以后,我自由了,想做什么就什么,不用再顾忌什么。”
沙发上只有这么大,我躺在上面后,有抱枕被我挤落在地,朱助理看到后,刚想弯身去捡,可他手刚碰触到枕头的面料后,身体被一股力道拖了过来,直接摔在了我身上。
我拉扯着他领带像是在拉狗链子一般,我以为被我忽然这样一拉,朱助理会被吓到,可没想他很淡定的看着我,那眼神就好像在看我要闹出什么幺蛾子一般。
我对他恶毒的笑了笑,伸出手在朱助理脸上摸了摸,说:“小助理,以后就跟着姐姐吃肉吧。”
我本来是要逗逗他,自娱自乐一下调节此刻心内的郁闷。
可谁知道,他竟然用手压住我脸,站了起来说:“夫人,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