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先生不肯么!”穆英凡显然在暴怒的边缘。
我摇摇头,看得出此人虽说只有20多岁的年纪,可是野心极大,种种表现也是心狠手辣之人。我自从求心问道后,头脑清明,反应敏捷,可这并不是说我就已经成为武林高手了,要是高手这么不值钱,那何苦很多人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呢?
所以,别看我打他,骂他,斥责他,这都会给让他特别的相信我,认为我就是能改变他命运的人,毕竟龙虎村是人家地盘,闹僵了也不好脱身,所以我的所作所为,也是为了尽快处理完此地的事情,也好趁早脱身。于是我说:“风水宝地为德者居之,以眉目含煞,骨中阴邪,就算你将先人遗骨葬入真龙噬日穴,也没有任何作用。”
“阴邪?煞气?”他先笑了笑,接着说:“先生,我问您,如今官场是黑是白?”
“非白非黑,为灰。”我说。
他又说;“贪官污吏,是好是坏?”
我说:“当然是坏。”
“那好,那既然这世界本无黑白,坏人也可做官,那我为何不可?祖爷爷说我不可碰触权利,一旦碰到会有杀身之祸,但祖爷爷说风水可以改变我的命运,可他只知真龙穴眼,然而风水点穴要求极高,稍有不慎,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所以希望先生能帮我们家完成此愿,何况这三色池始终都是由我们家守护的,那这里的风水宝地,理应葬入我先人遗骸。”他又说。
“我说你没那个命,你还不信,那这样吧。一会儿喊龙的时候,咱们打个赌,如果你赢了,那我就帮你点穴,如果你输了,便是天意。”我说。
穆英凡听后立刻那是一脸大喜,而且我又对他有个要求,必须把这些村民送回去,该赔偿的一分钱不能少,而且还要以张道陵之名发誓才可以。
随着穆英凡的连续指挥,那些个壮汉将这些老百姓搀扶起来,热情的样子好似那村里下乡扶贫的乡镇干部。随着众人的离开,我骑上了毛驴,当时那驴居然打了个酒嗝,呛人味儿让我皱了皱眉,揪着驴耳朵说:“现在去做事,以后再惹祸我就找个兽医把你阉了!”
毛驴一夹腿,歪着头咧着嘴看向我,绝对是谄媚相,我又说:“快点走,别耽搁了。”听我说完,毛驴与他的几位朋友打了招呼,在一片狗叫驴嚎的声音中,我骑着驴回到了龙虎村。
穆英凡始终跟在我身后,身旁的驴脚力很足,上山下山均是一路小跑,等我们到了山顶发现人都已经差不多都到位了。只见三色池上方横跨过一座竹子搭建的桥梁,池水不如最初那般的三色分明,浑浊的样子好似一个小型的臭水沟,不过桥梁倒是建的不错,翠竹与翠竹之间严丝合缝,还看桥梁中间的位置,摆放了一尊金色的铜龙雕塑,龙头探出桥梁,正对着下方的三色池。
这桥绝不能以石头搭建而成,那是因为石头属土,土生金,但是金放置于土上,会被土克制,丧失了金原本的刚性,翠竹属木,何况竹子的灵气很足,古代一些大户人家均喜欢在院子种竹,这其实也是一种养正气的手段。
随着人群围了过来,我问:“都准备好了么?”
穆英凡从旁说:“都准备好了,下面也有我的人,先生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撤走铜镜,但是…你我的赌约到底是什么?”
就算没有他的生辰八字,我也看出来此人全无官运,可是他自己不信,要知道单凭什么脚踏七星,是不足以断定命运的。其实,这与人的八字吉凶祸福相差不多,都代表着某种命运的权贵,以前流行称骨算命,难道骨量足的人就必然会好么?还有人问过我,为什么有的人长得天庭饱满,耳大鼻阔,五官端正,可依然穷困潦倒,朝不保夕。
其实,像是八字,每天的时辰当中初、中、末的命运都是有所差异;还有出生地点,因为北方属水,南方属火,东方属木,西方属金,每个人的五行与他出生地还会造成命运的不同;还有出生环境、男女性别、自己的名字、家庭背景、后天际遇、祖坟风水、阳宅的风水、面向骨相、自身修为、积德行善,都有着改变你本来命运的可能。
何况若想成就帝王伟业,必须要天命所归,而且降生时伴随天降异彩,不单单这是一个脚踏七星能够说明什么的,不论别的,光看穆英凡阴邪气,最大的成就也无非就是吕布而已。
我说:“赌的很简单啊,现在你赤裸上身跳入池水里摸鱼,要是能摸到鱼,那你本身便有王者之命,到时我为你点穴便不是泄漏天机,要是摸不到,那就不怪我了。”
“摸鱼?这里哪有什么鱼啊!”穆英凡不解的问。
人家玄虚道长明白的多,当时就推了下他,一脸严肃的说;“让你做你就做,不要有那么多的疑问,风水本是与天争命的奇术,哪会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祖爷爷说的是。”穆英凡彬彬有礼对我鞠躬道歉。
我觉得他年纪别看不大居然能有如此深的城府,日后不管从事任何的事情都绝对为一方人物,但玄虚道长说他这辈子无法碰权利,具体是什么,因为我没有对方的八字,所以也就无从得知了。
等穆英凡宽衣解带下了三色池水后,四周并无任何的不同之处,解开青囊,又取出纯阳剑、符纸后,所有人的目光均投向我。接着我牵着那头醉酒的小毛驴走向了翠竹桥,路上我对它说:“按照你的方式喊龙,估计要多喊一会儿,一会儿你尽可能嗓门大一些,我让你停,你再停。”
毛驴重重的点点头,又咧开了那招牌的牙齿,迈着四方步,与我肩并肩上了桥梁,一直等到了桥中央,让毛驴站好位,我先以符纸贴在金龙的双眼。手持纯阳剑,舞动半晌:“太微玄宫,中黄始青,内炼三魂,胎光安宁,神宝玉室,与我俱生,不得妄动,鉴者太灵,若欲飞行,唯得诣太极上清,若欲饥渴,唯得饮回水玉精。都毕也。”
分别对准龙眼贴好了符篆,取出符笔,对着龙眼‘啪啪’就是两下。大声吼道:“真龙开眼,太上老君如律令!”接着我踢了一脚毛驴:“大声喊!”
那灰毛驴酝酿了好久,扬天大吼“阿~厄!阿~厄!”,这驴叫的声音绝对卖力,而我的目光紧紧盯着那金龙双眼上的符篆,两枚符纸的目的,便是压制水龙取珠,等到失去的龙气归位才可放出来。所以,我手掐法指,咬紧牙关,双手抖动,冷汗不由的顺着额头往下滴落。
然而驴叫半晌,天地色变,七色祥云漫天,厚重的云朵渐渐的遮挡日光,云山雾绕,风起云涌,古人有云:龙行有雨,虎行有风。所以着云朵带有着极强的水气,只不过是滴雨未下而已。
我咬紧牙关,那驴一直嚎叫,最后驴叫声越来越大,渐渐的‘阿~厄’的叫声,变为了龙吟虎啸般的天音,大风呼啸,龙声自驴口传出,最后回荡在云霄之上。
四周的老道士们无不惊讶连连,半柱香过后,忽然远处传来一声骏马嘶鸣,七色祥云涌动,化为一匹白色骏马,自九天奔腾而下,声势浩大,如风雷随动,骤然间,那白马一跃到了三色池内,化为一条白色鲤鱼,盘旋片刻后钻入水下消失不见。
我手持法剑大吼道:“开始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