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琛倏地起身上前,将她揽入怀里,抱着她坐入床尾凳内。
“撞哪了?”
“脚指头磕在门框上了……”
他神色一凛,扣住了她的脚踝,神色专注地检查,确认她有没有受伤。
“我,我缓一缓就好。”
时凝耳尖有点红,想要把自己的脚收回来。
可是他那修长的指节却握住了她的脚尖,粗粝的指腹惹得她敏感轻颤,炙热的温度驱散了凉意。
“躲什么?”他眼底深谙,低沉的嗓音静无波澜,却强势又直白。
那种恰到好处的沉稳矜贵,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上位者,此刻却低着头,给她揉着脚,褪去冷戾,只剩温柔。
时凝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阳光透过巴洛克式的玫瑰花窗,斜落在他的轮廓深邃的侧脸,光影浮动。
她这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两年前,他们已经分手了。
“我们这样……不合适……”
最后那三个字,就像是一颗钉。
而她是握捶的人,狠狠敲进了他的筋骨。
沈令琛舌尖抵腮,哂笑:“用了一整晚,现在说不合适?”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时凝咬咬下唇,用力收回自己的脚,却被沈令琛反手拽到了面前,就像是他的小猎物似的……
“沈令琛!”她气得连名带姓地叫他,“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我们哪里都不合适!”
沈令琛眯了眯眸,松开手的刹那间,俯身压了下去。
“怎么?这两年用到比我更合适的了?”
“是啊,英国男人绅士有型,幽默自信,随便找一个都比沈总好用……”
他伟岸的身躯骤然压下,挡住了她眼前所有的亮光,不容分说地吻住了她的唇。
“唔?!”时凝用力推搡着他的胸膛。
“小骗子。”
他眸里笼罩着暗色,唇角紧绷,声音沉了又沉,
“你这两年有没有过,没人比我更清楚。”
“混蛋!流氓!”
沈令琛不怒反笑,“昨晚不知道是哪个小混蛋抱着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