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站在烈烈风中么?你倒是站呀?趴着作甚?”一身皂衣的蔡婳似笑非笑,自上而下望着陈初道。
“呵呵,今日又玩皂衣cosplay了啊”
‘哗啦啦~’
一阵开锁响动,蔡婳提着一支竹篮走了进来。
“伱怎么进来的?外边不是有冯大人的人盯着么?”陈初小声道。
“我自然有法子。不然你以为我喜欢穿这臭烘烘的皂衣公服么?”蔡婳同样低声回道。
“哦,你有啥消息带给我么?”
“暂时没有,冯大人看来是想先熬你一阵子。”
“没消息那你来干什么。”
“把裤子脱了!”
“。”
陈初扭捏的看了蔡婳一眼,羞赧道:“婳儿,这里可不是你的香闺。在这儿不大好吧?再说了,我现下受了伤,也不方便啊”
“呸~想屁吃呢!”蔡婳媚目微挑,轻啐一口,不由分说扒了陈初的裤子,随后从竹篮里拿出一瓶墨绿药膏,在淤青肿胀部位细细涂抹起来。
监牢内安静片刻。
“你怎没照实说十月二十那晚你与我在一起?”蔡婳忽又问道。
“说那些作甚,让咱俩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香艳谈资么?”
“至少能证明当晚你不在鹭留圩。”
“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便是彻底坏了你的名声给我作证,他们也有别的法子治我,没必要再拖你下水。”
蔡婳听了眼帘微垂,隔了一会儿却悠悠道:“你下了大狱,你那小野猫连夜收拾了细软,已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哎,果然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你听谁说的?”趴在褥子上的陈初,双手垫在下巴上,奇怪道。
“那你不用管,反正你只需知晓此事为真便是了。”蔡婳自信道。
陈初却更自信,“呵呵,你说旁的我信,但这件事,怕是给你递消息的人扯了谎。”
见他如此,蔡婳撇撇嘴,又低声道:“对了,今日我打探到,张典史和那名叫周卓丰的巡访使为同科进士,想来此次冯大人来了桐山径直折腾你,和此事有莫大干系。”
“。”陈初倒是首次听说此事,但并未开口回应。
继续涂药膏的蔡婳瞅了眼乖乖趴在狼皮褥子上默不作声的陈初,继续道:“不过,你也无需太过担心,便是有张典史作祟,冯大人也仍是为了求财,不会要你性命。钱财没了还可再挣,这次只当被狗咬了一口。”
陈初仍旧不吭声。
现下蔡源态度暧昧,有些话便是对蔡婳也没办法说。
“婳儿,明日你帮我去庄子上看看猫儿如何?”陈初突兀的转折了话题。
“喲?方才还不信小野猫会卷钱逃走,现下又慌了?”蔡婳笑眯眯道。
“那倒不是。你见了她就说我在大狱里吃的好、睡得好、还悟出一套从天而降的掌法!”
“甚掌法?”蔡婳下意识道。
“如来神掌!”
‘pia~’听明白了陈初在胡扯,蔡婳下意识朝陈记翘臀来了一巴掌。
“嘶!大姐,我受着伤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胡诌!”
“。总之,你说的轻松些,别让她太过担心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