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童见场面难收,要过去。
“别去。”顾承璟冷说,让白舒童一步都动弹不了。
白舒童只好原地同童年说,“他没有威胁我。童年,别管我,你走吧。”
顾承璟黑瞳冷也锐利,一下子就察觉到了面前的人拿枪姿势都很初级,不足以作为威胁。
而他才判断完,旁侧涌出来三四个戴着圆帽拿着长黑直杆伞的,他们从拐角走近,从伞骨位置抽出了“花口撸子”。
枪一下子都对准了顾承璟。
这才是危险的所在。
他以寡抵众。
“呵,地痞流氓那么多,你是要她跟着你亡命天涯。”
他淡淡嘲了下,在惨烈无比的战场上训练下来的不疾不徐,气场并不乱,反倒像带了一支大队在身后一样,面对着这种危险,还冷静调侃得出口,他盯看童年,还得空打量起了他来。
青帮新入的人物,短时间内就爬到了高位,获得了信任,原来才这般年轻。
“童年,是吗?”他看着面前人,徐徐又说道。
童年判断出来他在拖延时间,上前来拉白舒童,将勃朗宁枪口抵靠在了他的额间。
青帮的人教训过不少人物,不仅地痞流氓,还有各方打手雇佣兵,还没见过人数单薄到只有一人的人,话里还丝毫不让的,甚至还有闲裕说他们。
“确定要闹那么大吗?”
顾承璟凝眉,数了下人头,五个对他一个,他薄笑,说,“原先也抓不到你贩卖军火的证据,这正好,人赃并获,自己送上门来的。”
瞳孔划过狠厉,余光扫了抵靠在他太阳穴的枪,说,“就怪不了谁了。”
童年只当做笑话听,咬了牙,正要说他做什么以少胜多的梦,他站得位置视野好,根本也瞧不见要来擒人的宪警。
他嘴边一句,推了白舒童进方才的车里,“这些话留给你自己吧。”
才刚扯了唇,他也要进车,就猛然听见周围几声消音发闷的枪声响,散在四处的青帮下属纷纷被打中了举着手枪的手,掉枪,唉叫着。
都瞬间倒了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他的勃朗宁手枪就被顾承璟快速按着,反手扣了下来,手臂被往后撑直,一个反身。
头被皮鞋踩入地,面都凹了进去。
上方的人,轻扣了手枪的保险,啪嗒一声,往后拉着上了弹,对他轻巧语气说,“这枪,向上是保险,向下才是射击,菜鸟,你第一次用?”
难怪见童年拉了几次扳机,要警告似的,却也没动静。
童年一下子被卸了武器,脑袋嗡鸣,只眼里见着他的人彻底倒下,又是精确的四发子弹,打断了一帮人的脚筋。
白舒童捂着胸口,听着动静往后转头,见着顾家的司机手中的枪在漫烟。
顾公馆的卫兵个个都是人物,更何况是平时护送顾家人的司机,枪法更是准得不行。
一看就是经验老到的兵。
比起青帮这些非专业训练出来的草台班子,他处理人来干净利落。
顾承璟根本也不是拖时间,而是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她无比复杂地看着面前举枪的男人。
为了一个白曼露,值得他这样吗?
“顾承璟,你答应我,我不走,你就放过他的。”
他分了心,转头看她。
童年趁着这空档,踢了顾承璟一脚,从腰间掏出了小刀,划过了他的手臂,那把勃朗宁手枪落了地,他又趁着这短时间,拉着白舒童往小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