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冀州军士兵,还是那些文官武将,还是都看着曾凌的脸色做事。
羽亲王想到此处,心里的那种羞恼再也控制不住,一脚将旁边的桌子踹翻。
都城里的事,太子杨竞把他耍了,也许此时此刻,说不定杨竞正在哈哈大笑呢。
让豫州军,青州军,还有冀州军打去吧,最好拼个三败俱伤才合杨竞的心意。
只有北方的这几个节度使打的损兵折将,杨竞再派兵收服才会轻而易举。
越想越怒,几乎要炸开一样。
与此同时,南平江南岸。
豫州节度使刘里站在江边高处,举着千里眼往对岸冀州军大营那边观看。
他手下一名将军也在看着,忽然就笑了起来:“大人妙计,看来杨迹形要跑了。”
刘里微微一笑道:“杨迹形本就是没什么本事的,只是有些勇武之力的匹夫罢了,他这个人,最多可为先锋,不可为大将,更不可为主帅。”
“当初他在北疆有勇武之名,只是因为冲锋之际悍不畏死,让他领兵的话,比幽州罗耿还要差了几百个层次。”
刘里道:“我派人去请崔燕来率军夹击,他担心我有诈不肯前来,我就让人跟他换来三万套青州军的军服和旗帜,然后假扮青州军出现在安阳州城外……”
“此时对岸领兵之人若是幽州罗耿,我尚且要担心能不能骗的了他,可是杨迹形和曾凌,必会被我这一计所吓破胆子。”
刘里笑了起来,脸色得意。
“我用粮食换军衣旗帜,崔燕来以为他赚了,却不知真正赚到了的是咱们,崔燕来本可有机会与我夹击杨迹形,进而猛攻冀州,所得之地,我最少也要分他三成,可他担心我要坑他不敢来,却因为拿了我一些粮食而沾沾自喜,所以这崔燕来也不过是个庸才。”
刘里说完之后,回身吩咐道:“传令大军佯装渡河,把所有船只都集合起来,让大军在江南岸列队,既然杨迹形已经怕了,那就再吓吓他。”
他手下人立刻应了一声,转身跑出去传令。
刘里继续下令道:“派人去通知孟可狄,让他也做出准备进攻之势,逼迫冀州军撤走,唯有冀州军狼狈而逃,我们从后追击,才能大胜。”
“是!”
手下人接令,急匆匆跑了出去。
刘里笑道:“在我看来,杨迹形不过是一介莽夫,曾凌有些心思,但又做不得主,上下不合,粮草不济,水土不服,冀州军安能不败?”
他哈哈大笑,得意之极。
刘里自豪地说道:“我随武亲王南北征战之际,杨迹形还是个黄口小儿,只知争强斗狠的无能之辈,就算是曾凌,那时候还不过是个区区小官,仰人鼻息。”
众将全都跟着笑了起来。
可是这些话,刘里说的并不虚假。
武亲王南征北战,刘里是他帐下最善战的一员悍将,有奇才,能担当,从无败绩。
不然的话,当初武亲王也不会一力保举他为豫州节度使,因为豫州实在重要,需要一个大才之人才能镇守。
武亲王了解刘里的能力,知道他能守好豫州,豫州可是大楚的粮产地,守不好会出大问题。
而与此同时,豫州之地南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