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叱仔细琢磨了一下这句话,忽然觉得人家这个马屁拍的真的很有艺术,这种话说出来李叱想着自己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果然是用事实说话才是马屁的最高境界。
他嘿嘿笑了笑:“我上边也没人了……哈哈哈,怪不得都喜欢听好话,这好话果然有滋味。”
唐匹敌眯着眼睛看着李叱,然后叹息一声:“时而睿智如妖孽,时而傻批似呆瓜。”
李叱瞥了他一眼说道:“别忘了,你刚刚说你自己仅次于我,你这十四字的评语也可以用在你自己身上。”
唐匹敌一边走一边说道:“用在我自己身上的话,并没有什么难听的,时而睿智如李叱,时而傻批如李叱……我倒是没什么所谓。”
李叱:“……”
他现在更加发现,这仅次于谁这句话,真艺术……
到了晚上,余九龄回到车马行,一脸的沮丧,他看了李叱一眼后说道:“遇到老狐狸了,我跟着他足足走了半天的时间,几乎把冀州城都走一遍,他就是没有回什么府,离开咱们这后他就去找了个地方吃午饭,然后又去茶楼听了一个多时辰的评书,之后我以为他该回去了,他又跑去澡堂子泡了一个多时辰,出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他又去了一家酒楼自己点了饭菜,我又觉得他吃完饭总是要回去了吧,结果他去了青楼。”
李叱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所以你先去同一家吃了午饭,又去同一家听了评书,再去同一家泡了澡,再去同一家吃晚饭……今日这差旅费是铁定不能给你报销了。”
余九龄看着李叱,眼睛里都是惊讶:“为什么你看问题的角度如此刁钻?”
李叱道:“因为我刚刚发现你说话的时候故意用一种沮丧和气愤来掩盖你的真实目的,你就是想说你花了不少钱,希望报销一下。”
余九龄:“这日子没发过了。”
李叱哈哈大笑,他甩给余九龄一个钱袋子后说道:“逗你呢。”
余九龄掂量了一下钱袋的分量足够沉重,于是嘿嘿笑了笑道:“还是叱爷好,那个家伙住进的青楼是双星伴月,不然我也不会回来,我让阮晨和阮暮盯着呢,那个老头虽然没有发现我,但一定觉得有人跟着所以才会转了半天不回家,我暂时回来比较好,如果他发现我了,见我离开,就会放松一些,阮晨阮暮他俩对青楼环境更为熟悉,有消息就会传回来。”
唐匹敌忽然问了一句:“阮晨和阮暮,他们名字里的晨和暮就是意思是早与晚的那两个字?”
余九龄点头道:“对啊。”
唐匹敌道:“这二位好汉又是常年在青楼里做事?”
余九龄道:“对啊。”
唐匹敌叹了口气:“难怪了。”
余九龄想了想,然后就惊讶了,他看向李叱问道:“还能这么解释吗?这么解释好像很合理啊。”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钱袋子看了看,里边一共只有二三十个铜钱,剩下的都是石头子,他抬起头看向李叱,李叱很认真地说道:“不许急眼。”
余九龄:“我可以诅咒你吗?我希望你从新婚之夜开始尿炕……”
庄无敌正好走出来,听到这句话后就停下来,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余九龄看他这样子觉得奇怪,于是问道:“庄大哥你算什么呢?还掰着手指头算。”
庄无敌看了余九龄一眼,语气很平静的回答:“尿几个。”
李叱眯着眼睛看向庄无敌,庄无敌转身回去了。
唐匹敌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人家还能尿几个,你一个都没有。”
余九龄想了想,哇的一声就哭了。
双星楼。
老者走到窗口往外看了看,他确定跟了他半天的那个人已经走了,他很好奇这个人是谁,他感觉到有人,但就是发现不了,这样的高手他已经多年没有遇到了。
门轻轻响了一声,有一个看起来很标致的姑娘进门,她朝着老者俯身拜了拜后说道:“施先生,车马行的那些人上当了吗?”
老者摇头:“没有,他们听我说完就一定明白这是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