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得让百姓们看到大宁的不一样,大宁的皇帝没有留在江南锦绣地的享受之心,而是有身居北方以天子可守卫国门的志气。”
李叱说到这之后,回头看向余九龄:“我自夸了一些,你一会儿稍加润色,等到人齐了之后,要当面夸我。”
余九龄:“放心吧当家的,这几天什么都没干,一直都在准备着如何在人前夸你了。”
李叱笑起来:“格局要大。”
余九龄点头:“特别大。”
李叱哈哈大笑。
原本在冀州城,他真的是想和高希宁成亲来着,但是高希宁却还是觉得应该遵从那三位老人家的意思。
不是她不急,而是她觉得不该在这个时候急。
其一,那三位老人家年纪都已经真的不小了,不能在他们人生最后的时期给他们留下遗憾。
其二,就算是在长安城大婚之后,也完全可以再去那个小院,举行一场只属于李叱和她,来宾也只有那些亲朋好友的婚礼。
此时此刻,高希宁笑着对余九龄说道:“从各地来的大人们陆续就要到了,将是你舌战群儒的时候,所以你的马屁稿子,一定要过硬才行。”
余九龄一拍胸脯:“战场上打仗我不行,可是和人打嘴仗我什么时候输过。”
夏侯琢提醒道:“这次不一样,你要打的嘴仗都是和自己人打,非但要赢,还要控制一下尺度,万一被你气坏了几个,也不大吉利。”
余九龄道:“这可不敢保证,那些大人们只要不咄咄逼人,我也就收敛些。”
就在这时候,有亲兵从城下跑上来,递给李叱一封信。
李叱把信打开看了看,然后眼神里的愉悦就更重了些。
“叶小千派人加急送回来的信,那个叫元桢的黑武人已经死了。”
夏侯琢闻言后一怔:“怎么会死了?这个人不能死啊,他若是活着带回来,将来北伐的时候必有大用。”
澹台压境也点了点头:“对,如今我们兵强马壮,也士气如虹,黑武人历次南下都是惨败而归,国力必有影响,此时若我们有一个向导的话,北伐就可收回大片失地。”
大将军沈珊瑚也已经从蜀州赶过来,她也点了点头道:“确实有些可惜,这个人活着,对北伐来说大有裨益。”
李叱嗯了一声,也有些懊恼地说道:“虽然人死了也是值得开心的事,但一想到对北伐的影响,确实让人觉得可惜,这个叶小千,办事也着实毛糙了些。”
高希宁看完了信之后说道:“倒也不能都怪他,他也是身负重伤,所以难免有些疏漏……”
她说到这看向李叱道:“但失职是肯定的,居然没有想到那个元桢会咬舌自尽。”
李叱道:“是啊,那家伙也是个凶狠的人,居然敢咬舌自尽。”
众人其实皆知道,单纯的咬舌并不能自尽,而是要把断掉的舌头咽下去,所以咬掉的小了根本没用,得咬掉一大块才能堵住喉咙进而把人憋死。
试一试就知道了,要把舌头尽力的往前伸,才能保证要下来的哪一块足够大。
咬下来还不能掉地上,那就没用了,真的,这种事只要稍稍尝试一下就知道很难。
不用真的去咬,比划一下就知道难不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