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叱问道:“先生在家吗?”
苑夫人回答道:“在的,就在屋子里躺着,已经……已经三日水米不进了。”
李叱道:“三日水米不进没什么,对师母和佳蓓发脾气了没有?”
苑夫人连连摇头:“他只是不想见人。”
李叱心说那还好。
李叱看向夏侯琢,夏侯琢上前一步,心说李叱你个臭小子,好人你来,坏人我来,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他清了清嗓子后说道:“我叫夏侯琢,府兵将军。”
苑夫人哪里见过将军这么大的官,连忙就要行大礼,夏侯琢道:“夫人不必多礼,你和你女儿可以暂避,我有几句话和你丈夫说,你们都到院外等候。”
苑夫人赶紧回去告诉苑先生和女儿,苑佳蓓听闻李叱来了,连忙跑出来,到了屋门口又急刹车一样停下,手忙脚乱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这才出门。
她刚要和李叱说几句什么,夏侯琢已经冷声说道:“你和你母亲先出去吧。”
说完后夏侯琢一招手,手下亲兵押着一个人进了院子,然后就把院门关上了。
苑先生已经战战兢兢的出来,原本对弟子们很严厉的一个教习,此时却在弟子面前战战兢兢。
人心里有鬼和人心里没鬼,永远都不一样,除非这个人已经凶恶到比他心里的鬼还要恐怖。
“认识这个人吗?”
夏侯琢才不理会苑先生是个什么姿态,本来他对苑先生这样的人就没什么好感。
相对来说,燕青之比苑先生这样的要可爱多了。
夏侯琢指了指跪在那的那个人,他问了苑先生一句。
苑先生一抬头就看到跪着的那个人,正是拉他去喝酒,故意提及儿时往事,越说越是亲切,越说喝的越多,然后就拉着他进了赌场的那个儿时玩伴。
“易生!”
苑先生控制不住的扑过去,抓着那人的衣领来回摇晃着喊道:“你为何要害我!”
那中年男人不敢回答,眼神躲闪。
“他为什么要害你?”
夏侯琢冷哼一声后说道:“因为你有个漂亮女儿,因为这信州城里青楼中的姑娘,大部分都是这么进的青楼,要多凄苦有多凄苦,如果那天不是李叱拦着你的话,现在你女儿已经在青楼里接客了!”
这几句话,是苑先生想到了却不敢承认的,他像是个缩头乌龟一样藏起来,就是不敢面对这些想到的事。
“我……”
苑先生张了张嘴,又低下了头。
夏侯琢大步过去,抬起手一个耳光抽打在苑先生脸上,他是多大的手劲儿?这一巴掌扇的苑先生直接翻倒在地,半边脸没多久就肿起来,肿的图形与手形十分契合。
“你犯了错,该打。”
夏侯琢说了一句,然后突然抽刀,回身一刀把那个叫易生的中年男人脑袋砍了下来。
血液犹如喷泉一样喷洒,苑先生吓得嗷的叫了一声。
夏侯琢道:“他犯了罪,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