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龄问道:“怎么了?”
李叱道:“我最想杀的是毕大彤,可是这个人太谨慎了,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虞大哥身边,虞大哥去哪儿他去哪儿,而且这个人一定隐藏了自己的武艺,他有着一种别人没有的对危险的判断,很敏锐。”
李叱道:“咱们第一天来的晚上,在聚义堂里喝酒,我只是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就看过来,我当时已经很小心,装作不经意的看他,他还是马上就察觉到了。”
余九龄道:“这种坏蛋,怕死啊,怕死的人就会更敏锐。”
李叱想了想,似乎很有道理。
余九龄道:“你也很敏锐。”
李叱道:“因为我也很怕死。”
余九龄:“呵……啐!我跟着你这一年多来,你干的事,哪一样像是你怕死的。”
李叱道:“因为我怕,所以就干了那么多事,只是为了我不死。”
余九龄想了想,也觉得李叱的话好像有些道理似的。
“李叱,你真的还不到十五?”
他问。
李叱点了点头后说道:“你觉得我像是多大的?”
余九龄道:“看面相身形,十八九岁了,看你那谋事做事的样子,没有个千八百年的修行都不会这么妖。”
李叱笑了笑说道:“我不妖,我见过一个妖的,大智若愚,返璞归真,明明有着夺天地造化之才,可是却甘心情愿做一个凡夫俗子,甚至还想去养猪。”
李叱道:“他曾经住的地方,有两句诗是他亲笔写的,就挂在书架边上……闲云不系东西影,野鹤宁知去住心。”
李叱回忆了一下,微微摇头道:“他有闲云野鹤之心,只是不知道他挂在最明显的地方的那个字是什么意思。”
余九龄问:“什么字?”
李叱回答道:“苟。”
余九龄道:“应该是愤世嫉俗吧……那他为什么要学夺天地造化之才?”
李叱摇头:“我也不懂。”
余九龄道:“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看向李叱问道:“咱们什么时候走?再不走的话就赶不回冀州过年了,我倒是不怕别的,我就怕某人因为你没及时回去,又会忍不住跑来看你。”
李叱道:“还记得一年多前我和你说过的话吗?咱们五个人中,我是唯一的一个还能忍着不干掉你的人。”
余九龄嘿嘿笑了笑道:“别嘴硬,就好像你不急着回去似的。”
他问李叱:“你这么谋事,这么拼命,才不到十五就开始忧国忧民,是不是你只是想配得上她?”
李叱一怔,侧头看了余九龄一眼,然后笑了笑,没回答。
余九龄叹道:“这人啊,千万不能有感情牵绊,我看你现在这样子,想想我以后就觉得会很辛苦,我就孤独终老了,孤独终老不是咱们手的优良传统吗,也就你例外。”
李叱忽然觉得这话才是真的好想有点道理啊。
他师父,燕先生,庄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