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宁伯夫人刚才叫床上的男人“福儿”?
这是她娘家的侄子孙永富?
床上那个老婆子,赤身裸体的躺着,看着眼熟,似乎就是伯夫人身边那个张嬷嬷。
婆子的手中还拿着一把匕首。
是孙氏的侄子要强了这张婆子,被张婆子给阉了吗?
退到门外的夫人们交头接耳。
这是带着咱们来看自家侄子与个老婆子苟且,还被老婆子变成了太监?
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没有人去关心孙氏还坐在地上,这些夫人们,脸上有鄙夷,有兴奋,有同情,更多的是看到了超级八卦的满足感。
孙氏的贴身丫鬟将孙氏扶了起来,孙氏急忙吩咐:“快去请大夫!”
再扭头,看见门外那一众自己带来围观的夫人们,脸上那种嘲弄的表情,孙氏声嘶力竭的大喊:
“滚!都给我滚!”
孙氏叫了下人,将张婆子弄醒。
张婆子还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以为自己刚才在跟后门的老朱云雨呢。
孙氏上前扯着张婆子的头发,一顿乱捶,叫人将张婆子绑了丢柴房,稍后再发落。
等到府医来给孙永福诊断后,说孙永福性命无忧,但绝了子嗣。
孙氏听完就疯了,带着自己的手下,冲到了后花园誓要找楚家姐妹算账。
孙永福可是她大哥的幼子。
她大哥大嫂最是心疼这幼子,才会求了孙氏给找一户高门大户家的小姐婚配。
孙氏算计上了楚芸儿,原想着孙永福只要搭上了楚家,下半辈子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没料到,居然连子孙根都被人断了。
不用想,孙氏都知道这定是楚家姐妹干的,说不一定就是楚芸儿这贱人亲手做下的。
楚天骄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你侄子?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我妹妹屁事!”
孙氏从地上爬起来,还想去打楚芸儿,“刚才就她去过落花阁,不是她害了我侄子是谁?”
楚天骄不费吹灰之力就挡住了孙氏,“落花阁?我妹妹刚才就去了趟留香院换衣服,有院中丫鬟作证。落花阁那么偏,我妹妹对武宁侯府不熟,可不知道有这样的地方。”
孙氏语塞,她总不能说是她设计让人带的楚芸儿去的落花阁吧?
“那就是你,你对府中熟悉!”
楚天骄皮笑肉不笑:“哈哈,你还真是好笑,这是我外祖家,我对府中熟悉,就成我害了你侄子?”
“这武宁侯府中,熟悉的人多了去了,岂不是人人都有嫌疑?”
“话说回来,你侄子到底是谁?又怎么被人害了?你倒是说清楚些,这样没头没脑的跑来讹人,丢的可是我外祖的脸。”
“你……”
孙氏气急,当着这么多夫人小姐的面,她不好说孙永福是被人阉了。
正掰扯间,世子夫人王氏带着人寻来了。
王氏去劝孙氏,孙氏蛮横不讲理的一巴掌扇到了王氏的脸上。
“你跟这个贱人就是一伙的,少来劝我,我今日必要向这个贱人讨要个说法。”
王氏捂着脸问:“婆母这是想要什么说法?我这倒有两个证人。”
说完,王氏叫人将之前端汤的两个丫鬟带了上来。
其中一个丫鬟交代,是张婆子交代她将汤洒在楚芸儿身上的。
“张婆子可是婆母的陪房。怎么,她伤了表少爷,婆母不该去惩罚她吗?跑这来找楚家小姐的麻烦做甚?”
听完自己大舅母的话,楚天骄又开始捏拳头掰手指,发出恐怖的“咔嚓”声,“我大舅母说得对,你们孙家这是想讹上我们楚家吗?也要看看你们孙家有没有这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