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骄反剪着双手,围着这群贵女踱步,很有上位者训话的姿态道:
“我辈虽是女子,却也不用每日做些无病呻吟的浮夸小令。”
“刚才你们中一定有人,又在自比落花或者自比流水了吧?”
“你们不觉得诗品即人品吗?那种自轻自贱的诗句,不做也罢!”
叶汀兰的脸瞬间白了,楚天骄刚才又没过来,怎知她才做了落花令和流水赋?
听听这话说的,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了。
其他的贵女也神情有些难堪,她们刚才一直在夸叶汀兰那一诗一赋。
楚天骄继续白话道:
“我们虽是女子,也需有青松般孤直与坚韧的品格,方不负来这世上走一遭。我这社名,你们不认同吗?”
王星然没料到楚天骄能说出这番大道理,顿感折服,带头鼓起了掌:
“楚姐姐,你当这社长,我支持。咱这诗社就叫青松社!”
王星然是王丞相家的嫡女,说话的分量可比叶汀兰大多了。
有她背书,其他贵女也就不好再反对楚天骄当这社长了。
更何况,刚刚楚天骄那袭话,说得她们也热血沸腾了起来。
对楚天骄当社长,她们做不到心悦诚服,但却没了一开始的反感。
叶汀兰见楚天骄笑得嚣张,心中暗恨。
就在大家商量“青松社”的具体事宜时,远处传来了惊叫声和吵闹声。
紧接着,孙氏带着一群婆子,怒气冲冲的向楚家姐妹奔来。
孙氏刚到近前,就想扇楚芸儿一巴掌。
楚天骄岂会让她得逞,拉着楚芸儿灵巧的避开,一脚将孙氏踹翻在地。
孙氏从地上坐起,眼睛血红的盯着楚天骄和楚芸儿,怒骂道:
“你们这对贱人!”
楚芸儿胆怯的躲在了楚天骄的背后。
楚天骄面似寒霜,语气又冲又急,“孙氏,你这是被疯狗咬过了,没事对我妹妹发什么疯?”
孙氏指着楚芸儿,声嘶力竭的指控道:“这个贱人,毁了我侄子!”
孙氏刚刚带着一帮夫人去落花阁,原想撞破楚芸儿的丑事,逼迫楚芸儿不得不嫁给孙永福。
“刚下人来报,这落花阁中有人在此私会。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小姐丫头,故请了各位来做个见证。”
一听是抓奸,与孙氏交好的那帮夫人们就来了兴致。
她们每日呆在后宅,平日里也没啥多余的娱乐,也就是东家长李家短的时候,最开心,最减压。